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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聽了得撕了他。

「這種生理極限有什麼好挑戰的！」林羽有些生氣，「恐高就是恐高，你以為是什麼不愛吃青菜多吃幾頓就習慣了嗎！」

陳清風伸手攬住他，「對對對，羽哥說得有道理，是我傻逼，對不起，彆氣了。」

林羽忍不住，沖他小腿來上一拳，「我就說你欠打吧。」

「等到山頂再揍吧。」陳清風握住他的手臂腕，「現在咋辦，你能走嗎？」

只要不往下看，林羽都能接受，但這有一個比他更嚴重的，「這話該問你，你能站起來嗎？」

陳清風絕不認慫，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仰頭儘量平時前方，「當然可以！區區一座小山，不在話下。沖啊！陳清風！征服它！可以的！」

「中二病晚期！」林羽也跟著站起來，「也不知道剛才是誰慫到要我抱抱他。」

「是誰呢？反正不是我，你知道是誰嗎？」陳清風不敢回看，只能對著空氣開玩笑，嘴唇也微微顫抖著，這樣子實在滑稽。

「你這樣子好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高空的恐懼都攔不住林羽的笑意。

「喂！你倆幹嘛呢？怎麼還沒上來！」已經登頂的林文君，在山頂上喊。也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掉的隊，遲遲不見上來。

陳清風回她，「快了！林羽恐高呢！我陪他慢慢來走！」

林羽沒想到這慫蛋還倒打一耙：「剛才我就該讓你在這蹲到下山！」

「嘿嘿，走吧走吧。」陳清風伸手向後摸索著去抓林羽的手臂。

林羽會錯意，愣了一下，隨後緊握住陳清風的手，「走走走。」

兩人互相攙扶著往上爬，磨蹭了快二十分鐘，才跟大部隊匯合。一到山頂，陳清風整個人癱軟地靠在林羽身上，直呼再也不來了。

林羽推推他，「起開，重死了。」

蔡宇傑終於看到陳清風上來了，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陳哥，你再不上來，我們都要下山了。」

「害，沒辦法，我同桌恐高呢，我得照顧他，他腿軟得都不敢上來呢。」陳清風捏捏林羽的手。

林羽沒反駁，掐他的掌心，假笑道，「是啊，腿軟得就差讓人抱上來了呢。」

林文君聞言有些擔心，「這麼嚴重嗎？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也是剛發現的。」林羽說。

蔡宇傑提議，「那下次換個項目吧。」

周思逸見兩人面色不太好，關懷問切，「你們還好嗎？」

林羽搞不懂這人究竟是看真不懂人臉色還是故意的，或許除了柯樂，在場的人都知道他不想搭理周思逸。

算了，見他這麼執著，自己也沒必要多餘置氣，「我沒事，陳清風不太好。」

見林羽終於肯好好回話，周思逸驚訝了一瞬間，接著神色如常地問候了陳清風的情況。

陳清風擺擺手，「沒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哈哈，能有什麼事，爬山而已。哈哈。」

林羽心說，都開始胡言亂語了，這叫沒事

山頂上有座小涼亭，看台邊邊上的黃石黃底紅字，刻著筆架山，三個大字。除了能把這座小城盡收眼底，這山頂光禿禿的，沒什麼好看的。

陳清風抱著涼亭的柱子，看著除了林羽以外的人都在石邊上拍風景照，再再往前踏一步，就能一腳到達山腳下。

他不敢靠近懸崖邊，只有這根柱子才能給他安全感。上來不到五分鐘，他已經想要下山了，菜菜，過癮了嗎？」

蔡宇傑站在石頭邊上吹著山風，頭髮凌亂，「爽啦！」

山風帶來些許涼意，林羽搓搓凍起的雞皮疙瘩，問陳清風，「要下去了嗎？好冷啊。」

「冷啊來哥懷裡，哥抱抱。」儘管恐高讓陳清風臉色發白，直冒虛汗，沒了精神頭，依舊擋不住他那張喜歡胡說八道的嘴。

「都這樣了，就拜託您歇會兒吧，這張嘴真是一刻也閒不住。」林羽沒力氣跟他鬧了。

陳清風也不貧了，趕緊把眾人招來，「要不我們合個影就下山吧，都看得差不多了。」

陳清風原想就在涼亭這拍照就好了，其他人都想著，來都來了，那不得拍個標誌性的建築嗎，處處涼亭都一樣，只有這塊大石頭有名字。他拗不過他們，只能少數服從多數。

陳清風與林羽，陳清風的手搭在林羽肩上，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僵著身子緊挨著，表情不太自然地看向鏡頭。

蔡宇傑靠著陳清風，林文君挽著林羽，柯樂自然而然站到了林文君身側，剩下的周思逸站在柯樂身後比了個耶。

在這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拍下了他們的第一張大合照。

拍完照後的陳清風，趕緊從石階上下來，拉著林羽，迫不及待地下山。

「好了，遊客照拍完了，我們走吧。」

他來到剛才上山的路前，倏地僵住，上山下山就這一條路，他們得原路返回……

陳清風深吸一口氣，做出迎賓姿勢，「來，你們先走，我殿後。」

林羽十分自覺地讓開路，讓他們先下山。

倒是林文君還惦記著林羽恐高的事，過來攙扶著林羽，「你抓著我，低頭看石階就行。」

一旁的柯樂，也跟了過來，抓著林羽的胳膊，作勢要扶他。

林文君跟他是好朋友過來扶他，他能理解，為什麼柯樂也要過來湊熱鬧？林羽覺得柯樂真是莫名其妙。他被這兩人一左一右地架著，實在走不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