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隱瞪他一眼,一言不發,姿態倨傲,轉身走出了房間。
房間內,曼娘猶豫地問顧修遠:「那是顧夫人?」
她那日遙遙見過帘子後她的半張臉,其實已經沒什麼印象,加上薛竹隱今日穿的是男裝,若不是顧修遠對她態度曖昧,她絕猜不到。
顧修遠心情頗好,還望著門外,嘴角彎起:「可能是看我來這裡,吃醋了來找我的。」
曼娘不知該怎麼接他的話,薛竹隱看起來絲毫沒有吃醋的樣子。
她只好轉移話題:「身為女子卻著男裝,姿態端嚴,舉止謹然,薛侍御果然不凡,我和她比真是差遠了。」
顧修遠這才注意到曼娘的情緒異樣,他轉過身來,溫聲道:「你這些年在豐樂樓長袖善舞,搜集了不少情報,你也很好,不必和她比。」
曼娘懷著一絲希冀看向他:「公子當真覺得我好嗎?」
顧修遠避開她的眼神:「你不必妄自菲薄,也不必在意我的看法。」
曼娘懂他的意思,心有酸楚地點點頭,說道:「那日在酒樓我看公子走得著急,一時糊塗,就……」
顧修遠伸手制止她:「過去的事情不用再提了,你本分做事,以後那位不會虧待了你。」
離開酒樓後,薛竹隱直奔東宮,她要把顧修遠的事情告訴林穆言。
還沒到東宮賢正殿的門口,林時遠遠地就迎上來,和她熱鬧地寒暄:「薛侍御最近可好?雖說天氣轉熱了,還是該多穿些。」
薛竹隱一邊走一邊敷衍道:「勞公公惦記,太子可在賢正殿?」
林時攔在她身前,尷尷尬尬地笑著:「太子現在在裡頭,只是他有些頭痛,不大舒服,我去通傳一聲。」
薛竹隱只覺得奇怪,她在東宮向來是暢通無阻,怎麼今日還要林時去特地通傳?
雖是如此,她還是等在殿外,百無聊賴地看著殿外的景致。
時值五月,春花次第開放,賢正殿外花團錦簇,月色溶溶,池塘邊波光粼粼,朦朧夜色的籠罩下,她看到池塘邊有個高大的架子。
像是……鞦韆?
她疑心是自己看錯了,太子尚未娶妻,身邊也無侍妾,怎麼會突然多了一架鞦韆?
沿著石板小路向前走,穿過水邊的亭子,她仔細瞧了瞧,真的是一架鞦韆。
林時出殿外來找她:「薛侍御,可以進去啦!」
薛竹隱剛踏進殿門,就聞到沉水香淡雅的氣味,還混合著一股難以言說但是肯定不好聞的氣味。
許是頭痛的緣故,太子臉頰有些潮紅,他捂著太陽穴,一副難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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