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第一次做飯,就給他捧個場吧。
等吃過晚飯兩人均已經是累得不行,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池小魚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感慨道:「農民伯伯種地可真累呀。」
楚年:「那你還浪費糧食。」
「我沒有浪費!」池小魚連忙為自己辯解,「明明是小爸浪費的!」
小兔崽子,竟然還敢罵魔頭了。
楚年本就心情不好,聞言更是低氣壓:「誰給你的膽子?敢罵本尊?」
池小魚感覺自己是有些太放肆了,縮了縮脖子,小心地看著楚年:「魔頭大人?」
楚年將魔手伸向池小魚,「今天本尊要教訓教訓你!」
池小魚連忙轉頭跑,下一刻卻被楚年整個人撈起來,楚年一手提著他,一手伸向他的咯吱窩。
「還敢不敢罵本尊了?嗯?」
「小爸我不敢了,你饒了我吧好癢……」
他想躲,卻又顧及楚年的身體,只能小幅度扭動著身體,根本掙不脫楚年的魔爪,眼角被生生逼出了眼淚。
突然,他直起身,兩手抱著楚年的脖子,溫熱的嘴唇擦過楚年的臉頰。
楚年手上動作頓住,身體有一瞬間僵硬。
他將池小魚放下,嫌棄道:「一邊去,一身雞屎味。」
隨即扯開大步子走到前面,任憑池小魚怎麼追也不曾停下腳步。
雖說雞糞沒有異味,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楚年心裡的原因,他總感覺一股臭味縈繞在自己周圍。
他在浴室里泡了一個小時,才把難聞的味道洗掉,如此便病得更重了,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眼神無力地望著房梁,嘴唇微張,已經乾燥起了皮。
池小魚焦急地直跺腳:「早知道就不讓小爸幹活了,現在可怎麼辦,醫生都下班了。」
楚年聽著他的碎碎念,卻怎麼也不覺得吵鬧,甚至還有些迷戀。
上輩子,他力量還弱小的時候,經常被打到幾年起不來,那時候他躺在巢穴里,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也沒人關心過他。
偶爾有幾人念叨他,也是期盼著他死。
原來在人類之間,他們是相互惦念的。
楚年閉上眼睛。
池小魚一拍手,「我乾脆去找導演借一輛車,把小爸送到城裡去。」
這小兔崽子,忒誇張。
楚年攬過他,「不准去,你想讓那些壞人找到你嗎?」
池小魚:「那你怎麼辦?」
話音未落,門就被人打開了。
肖正陽倚靠在門框,聲音充滿了幸災樂禍:「怎麼,病得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