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無語。
都是藉口,就是不捨得給他花錢。
他反駁:「這就是人家的工作,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
池鍾聿:「我不方便。」
他抬頭看向楚年:「我已經決定了,把工作放一個月,專門照顧你。」
楚年抬眼望天:「你給我留一點活路吧。」
楚年本以為像池鍾聿這樣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肯定不會照顧病號,已經做好了他弄疼了自己就一腳踢開的準備,卻沒想到池鍾聿伺候人倒是挺有一套。
溫熱的毛巾擦過胸膛,有點癢,楚年舒服地眯起眼睛。
池鍾聿垂著眸,神情專注地擦過他身體的每一寸。
以前沒注意,這人雖然有點老,倒是有幾分姿色。
楚年視線順著池鍾聿的臉向下看去,突然池鍾聿停住了手,眼睛直直地等著楚年的胸口,然後解起了自己衣服的紐扣。
楚年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光溜溜的,簡直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
他警告,「我勸你不要對本尊不敬。」
池鍾聿沒有回答,而是把自己的襯衫全脫了,露出布滿傷疤的軀幹。
他指著自己身上的一處傷,「看,情侶傷。」
楚年:「……」
門響了一聲,池小魚歡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來啦!」
楚年連忙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上,期間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楚年五官都皺成一團。
池小魚一進門,看到的就是楚年快要疼死的表情。
他心疼地直跺腳:「爸爸,你太不會照顧人啦!」
他跑過來,煞有介事地教育池鍾聿:「你要輕輕地碰小爸,知道嗎?」
池鍾聿不屑:「我當然知道,就你事多。」
池小魚不信,以後每天都要來看楚年兩次,晨昏定省一樣監督池鍾聿的工作。
楚年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清醒的時候就看病房裡的電視。
「B市城南綁架案告破,兇手已經抓捕歸案,據調查,兇手還曾策劃一起謀殺。」
配圖是池鍾聿的二弟,他早已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被剃了寸頭,一臉灰敗地被警察架著。
池鍾聿只是沉默地看著,眼裡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楚年問:「他會判多久?」
池鍾聿回過神,搖頭:「不知道。」
中午保姆又是做的鴿子湯,楚年生無可戀:「能不能換點別的?」
池鍾聿:「行,晚上讓她燉雞肉。」
楚年心如死灰,「我想喝小甜水,吃漢堡。」
池鍾聿把盛好的鴿子湯端到他面前:「那恐怕不行,等你好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楚年生氣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