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平静,明显也被角都的话给震惊到了。
“真的是不死之身吗?”卡卡西惊疑道。
“不,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死之身这种东西。”身为不死二人之一的角都果断予以否定,诚实地讲解道:“我是靠了在自己的心脏即将停止跳动之际,不断抢夺别人的心脏并储存起来这种方式,才得以活下来的。”
“我都是在忍者的心脏还强壮有力时把他们硬掏出来的,我能储存心脏,算上自己的一共有五个。”
为了营造恐怖气氛,给对手施加心理压力,角都不惜将自己获得不死的秘密道出,可谓是下足了血本。
他的目的也的确达到了,秋道丁次和山中井野,以及另一边的香磷的脸上都流下了冷汗,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
久经战场厮杀,通晓各种稀奇古怪之事的卡卡西、大和早已心坚如铁,心里自然不会有任何波澜。
而作为没有感情的机器的佐井,与在大蛇丸手下生存下来的多由也同样是面色如常。
可以说角都这一招没起多少作用,仅仅吓唬住了两个见识浅薄的少年。
不知收效胜微的角都看着卡卡西,语气阴冷道:“卡卡西,既然之前有一个被你给毁了,那就把你的心脏给我吧!”
……
奈良鹿丸带着飞段和鸣人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不远处有好几只花鹿好奇地探头望来。
一来到此处,奈良鹿丸便用事先准备好的,挂满起爆符的细线用苦无将自己和飞段限制在一个范围之内。
鸣人则是跳到离他们不远的一棵树上,惬意地翘起腿靠躺着枝干,摆明一副不插手的样子。
“怕我逃了吗?哼!”环视周围密密麻麻的起爆符,飞段的脸色终于变得正常一点,不复之前那般嘻哈随意。
饶是他有不死之身,即使有再多起爆符也杀不了他,可是他并没有类似再生和断肢重生的能力,在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甚至是碎片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行动。
此时影子模仿术的时限刚好告终,两人的影子断开了连接。
“你这个影子术维持的极限也就是五分钟吧,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飞段望了眼因起爆符而进不来的鸣人,血腥三月镰不在身边他随即从衣服左纴掏出举行邪神仪式的漆黑长矛迅挥向奈良鹿丸,喊道:“这也正合我意,你这个蠢货!”
“噗!”
长矛划过,顿时带起些些鲜血,右脸上出现一道血痕的奈良鹿丸后仰跌倒在地。
“嘶~”飞段伸出舌头舔了下矛尖沾着的血液,身体表面瞬间变成黑色,上面的条条白色纹路像是骨骼的抽象具现一般。
“噗嗤”一声,飞段扎穿自己的右手让自己的血淌落而下,而后脚踩着血液画出一个内有倒三角的圆圈术式。
这便是飞段的咒术「死司凭血」,其言为邪神教教徒的仪式,被称作「诅咒的坟墓,可怕的连锁伤害」的对身体施加的咒术。
此术需要对手的血作为媒介动,即将对手的血吸入自身体内,然后站在用这种血画出的诅咒阵式内,利用武器伤害自己,对方也会受到飞段受到的所有伤害。
做完略显复杂的仪式,飞段脸上泛起得意的笑,举起长矛对准自己的心脏道:“条件都具备了,死去吧!”
“刺啦!”飞段猛地用长矛捅穿自己的心脏,右手还抵在长矛的底端,仿佛生怕一只手力气不够似的。
如此行为怎一个无情了得,他以身作则地诠释了什么叫对自己的残忍。
“……”奈良鹿丸旋即身体颤了颤,嘴巴微张,眼睛瞪大,捂住胸口埋头倒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各种小工具从未曾合好的腰包里滚落出来。
“简直是影帝级别的表演呐!”躺在树上观看的鸣人不禁心生感叹,奈良鹿丸这般精湛的演技比当初的他可强多了。
“哼,无聊,邪神大人也很失望啊!”飞段感觉很不尽兴,随即转身不再去看奈良鹿丸,望向鸣人的位置,自言自语道:“行了,把他也解决了就可以去找角都了,角都那边应该也完事了吧?”
另一边与卡卡西、大和交战的角都身形突然一顿,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看向卡卡西的眼中闪过惊疑之色,道:“呜……莫……莫非……”
“没错,就是那样,我利用了你的血,鹿丸知道那家伙的能力,于是早就准备了血液胶囊。”由于角都身边的三个面具怪物还在,卡卡西便没有趁机偷袭,而是停下休息并解释。
想不起自己的血液是何时被对方拿到的角都反驳道:“不对,你没有机会……”
“我在用雷切贯穿你的身体时,顺带取了一些你的血。”人多势众,心中求稳的卡卡西一点也不着急地说道:“是你们小瞧了鹿丸才对,他是不会让阿斯玛拿命换来的情报白白浪费的。”
森林中的奈良鹿丸像是听到了卡卡西的话一般,下一秒便睁开眼睛,悄然拿出短刀朝放松警惕背对着他,正欲离开起爆符阵范围的飞段的脖子砍去。
“走啦……嗯?”纵然奈良鹿丸的动作很轻,常年经历战斗的飞段还是敏锐地听到了短刀划破空气之声。
“噗——”
可是奈良鹿丸的刀锋已然到达,飞段转头的瞬间便被砍中,系在脖子上的川之国汤隐村叛忍护额也连带着飞出掉落。
血肉翻起间可见飞段的脖子上深逾二分之一的伤口,差一点就要身异处。
“砍浅了!”对自身力量计算失误的奈良鹿丸暗叹了一句,随即再次施展影子模仿术连接上倒飞出去的飞段的影子。
“你……你怎么会……没死?”口中与脖子上满是鲜血的飞段大惑不解道。
“呼!呼!”多次使用大招的奈良急喘了两口气,咽了咽唾沫,抬手擦去脸颊上的血痕,道:“那都是我装的,你武器上沾的不是我的血,而是你同伴的。”
既要精准把握使用角都血液的时机不让飞段生疑,又要算计好间距不使自己受伤,不知该说他是自信于对自身体的控制,还是胆子太大拿命赌博。
也是飞段忽略了长矛上没有传来攻击的实感,若换了卡卡西绝不会大意不理,或许奈良鹿丸也是考虑到了飞段的性格才敢以身试险也说不定。
迎着飞段惊讶的眼神,奈良鹿丸露出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血液胶囊,讲解道:“谁都可以,只要有机会就去抽点角都的血放在胶囊中,然后收下胶囊的我就负责来陷害你,我们的战略就是这样。”
“浑蛋……”听到奈良鹿丸的计策,屡次吃瘪的飞段气恼不已,忽地又笑道:“嘻嘻嘻,老是用同一个术,就算是傻瓜也会明白那个术的特征的。”
不知不觉承认自己是傻瓜的飞段挣扎着用右手握住身上的长矛往外抽,说道:“这个术已经没有刚才的力量了,我还能动哦。”
“每被束缚一次,术的强弱与持续时间都会减弱,换句话说就是这个影子术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术的效力也会随之相应地下降,你的查克拉也快到极限了,没错吧?”
飞段拔出长矛站起身,缓缓走到因竭力想要控制他而半跪的奈良鹿丸的面前,举起长矛哈哈大笑道:“啊哈哈哈哈哈!这次你真的要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