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听苏大郎带着苏老太走了,娘亲留下守着她,爹爹去卖鱼筹钱。
原本苏朵朵是有心想让那老太婆提心吊胆几天的,但是娘亲哭了一夜,她生怕她眼疾犯了。
第二天只好咳了几声,娘亲惊喜的去找王掌柜,“朵朵动了。”
收到信号的王掌柜,给她行了针,又放了一片人参。
“这孩子命硬,撑过这一晚,小命应该能保住。”
娘亲又哭又笑,“那朵朵什么时候能醒?”
王掌柜又卖起了关子,“这得看天意了。”
娘亲并没失望,回到她身边,“我们朵朵治好了那么多人,会有好报的。”
三个哥哥轮流回来看她,一开始哭的撕心裂肺,后来说哭代表妹妹回不来了,就都憋着不哭了。
至于苏大郎母子,送完银子,就再没露过面。
到了第八天,王掌柜终于给她出了针,苏朵朵幽幽醒来。
“不能碰她,近日饮食清淡点。”王掌柜对喜极而泣的娘亲嘱咐着。
四哥又惊又喜跑去找爹和哥哥回来。
等娘亲去后厨取米汤,苏朵朵才撑起虚软的骨头,“我还以为您要谋财害命呢!”
王掌柜瞪圆了眼睛,“从你嘴里是一点好话听不到。”
苏朵朵一乐,“那十两银子算是见面礼了!”
王掌柜又瞪她一眼,“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混不吝的。”
苏朵朵笑的牙眼不见,“大概是前世欠的吧!”
一通插科打诨,躺了几天的闷气都出尽了。
娘亲正好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凉好的米汤。
苏朵朵小口小口的喝着,心里惬意无比。
经过这一事,那苏老太再别想进果园,而苏大郎出了银子,便是说明背了责。
家里这点破事,县令都说了管,他还派母亲上门搅局,分明是没把县令当回事。
县里边想举荐他任职的,都会掂量掂量。
举人,三五年没轮上空缺的都是常事,这么一耽搁下来,就彻底凉了。
起码高不成了,识时务的趁早低就。
苏朵朵心里盘算了一遍,越想越美。
没一会爹爹和哥哥们都回来了,看着她喝汤,又是哭又是笑的。
她实在受不了他们这么盯人,装作不经意问,“娘,狼肉还有么?”
果不然就听娘说都卖了,为了给她筹钱。
苏朵朵捶足顿胸,愣是悲痛了好大一会。
话说她怎么就把自己混成了和尚!
她砸吧着嘴,一通惋惜,娘亲看得好笑,“等你病好了,娘去买。”
不想让人这么围着,她只好装虚弱,昏昏睡过去了。
爹娘却未走,与三个孩子商量,“这钱要给妹妹看病,你们的束修就交不上了。”
三个哥哥并未失望,“娘,不难过,只要妹妹好了,咱们再挣就是。”
娘亲欣慰的嗯了声,心情复杂的说,“娘怕二娃把自己卖了死契,一直没动这钱袋里的银子,是想把他赎回来,如今,二娃也没个音信……”
哽咽几声后才道:“如今你们妹妹危在旦夕,也不得不用了。”
苏朵朵眼眶一热,再也忍不住泪意,又怕被现,只得侧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