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不!入!!!!”大张伟咆哮着。
“砰!”
十几秒后。
三个小弟如烂泥一般躺在地上,他们都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
大张伟跨骑在仰面倒地的“蛇”身上,一手拽着衣襟,一手握着拳头。“蛇”的两只手各被尘和钢盔分别按住。
“再装逼!”大张伟对他咆哮着,抓起他的衣襟猛一晃,强猛的惯性,令他后脑咚一声磕在地板上。
这男人不光能装,倒也是有几分血性,梗起脖子瞪着他没吭声。
大张伟心里的火也腾一下窜上来了,一拳砸下去,“再装逼呐!!”打的位置倒也是有些技术。
他鼻血像小溪般流淌,紧咬着后槽牙的脸上肌肉都在抖。却仍梗着脖子。
又一拳砸下:“你再装逼呐!!!”
他又连挨了几拳显然也是有些“困倦”了,大口喘着粗气,挺起头对着三人声嘶力竭地:
“你们,就是,整个内线,最大的,垃,圾,堆!!!”
眼睛一翻便昏了过去。
大张伟不可思议地看着瞬间昏过去的“蛇”,他下手可太有数了,这几拳的力道脑震荡是有的,但绝对打不昏。
这明显是装昏。
红了眼的大张伟松开被他抓皱的衣服,接着他大手一张,像要抓住足球一样,扣住“蛇”的头面,手指中那高档蜡的滑腻触感更令他恶心。
存在于手背骨缝里的细小肌肉瞬间隆起成一个个小土丘。
他就这么扣着“蛇”的头,把它拎起来了,连带着“蛇”相连的脖子与上半身都被拽起来了,与地面形成一个斜角。
他的整个肌肉与腰部力量都绷起来了,他要泄自己全部的愤怒。
大张伟要把这个垃圾的头狠狠的砸向地面,再看着他像西瓜一样碎裂!
自己绷紧的肱二头肌被人拿捏住了,那力气不大,却足够将自己拉回现实。
有双偏蓝的瞳孔盯着自己的眼睛,轻轻摇头:“再下去会出人命的。”铁一样的语气。
“妈的。”大张伟甩开尘的手,刚抓着的头径直磕在地上。不大不小的一声。
他就这么一直腰、从“蛇”的身上跨过去:“走吧。回去了。”
见到此景尘心中暗松口气:“蛇”这小子还是认怂了,证明他知道自己做过火了。刚刚如果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开枪,尘绝对会下死手。即便这不是那个混乱的古代。
大张伟愤愤走到门口捡起那把霰弹枪时,又折回来对彪哥肚子补了一脚。
彪哥原本开朗的笑脸瞬间缩成包子褶。
回到修道院,三人贼眉鼠眼的想躲着点领导,却径直被领导堵到。
领导还是那个扑克脸、机械的语调:“你们三人不仅试图抢工,还导致保护你们的内线人员受了严重的伤。那可是上面重点培养的对象。”
“就他们那几个玩意还重点培养呐?我一手能打俩。”大张伟气不过回了一句。
“经过上级核实,你们不具备协助调查的能力,即刻取消你们的协助资格。”
“没有我铁子,几天前他们就死了!还救我们呢,没了我们,那块烂摊子谁能支起来?!”大张伟还在和领导争辩。
领导就跟理解不了大张伟那抗议的语气一样:“他们不仅立了大功,还因救你们而负伤,所以特意安排他们全权负责这个区域。”
霰弹枪的声音仿佛还在尘的耳边回响,他不由得笑了:“挺好,是金子就会光的。”
“综上。你们所有人的本月绩效全都变成最低。”领导直截了当的说。
“啊?我们还有绩效呢?”尘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只扣绩效,其它款项还是会给正常报销的。还有什么问题么。”从他机械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尘碰碰大张伟,后者这才烦躁的摇两下头。领导什么都没再说,扭身走了。
看着领导的背影尘只觉得不可思议:“真不知道领导和钢盔谁更像机器人。”
“你们几个了得嘛。我听领导的电话那边嚷的好大声噻。”千娇显得无所谓,一旁的白琢玉低头弄着美甲,也没吱声。
“打的好。一旦有机会,一直最低绩效我都干。”小张伟毫不掩饰的笑着,笑的很释怀。
一语成谶。在又历经了一系列事件。终于到了第二个月的薪日,山重山的所有人依旧是最低绩效。
“不是。”尘坐在自己的沙椅上盯着被抻开的细长工资条,“上个月的事不已经了结了么,还那拥呼啥扣我们绩效啊?”
“拥呼他们傻逼。”领导接道。
他以为是自己乱说话让领导生气了,抬起头看向领导。他还是那副扑克脸,眼神中纯粹的情感波动让尘明白了:领导说的是真心话。
至此,大家都想明白了。其他人眼中,山重山在内线的定位就是个莫名奇妙长出来的冤种部门。
“想让我们当冤种,多新鲜呢?”
“我尼玛,不服就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