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人呐。”回来时哥几个还在叨咕,虽说整天戴着一张扑克脸,但头痛的墨迹活都自己揽身上,完全没有那种“你们都是我花钱养的狗,苦活是你们的功劳是我的”之类的作法。
然后…
她眼皮都没抬,冰冰冷冷的撂下一句:“我不要了。”仍支颐坐在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上播放的电视剧。
这小丫头片子…。
尘只是嘴上说句:“那我先放冰箱里了。”托起盒子走向冰箱。
比空调还冷的声音吹在他背上:“他没说什么吗?”
尘预感要生些什么。他看向不远处嘴上不停说着没营养话题,目光时不时瞟来的几个人:“我想想。”
这有什么可想的啊——“白琢玉让我带的东西还在车里,给她拿回去。“——这就是领导原话了,多一句没有。他连声“小玉”都没叫。
大张伟瞬间想起了什么:“说了,还说…”
“我没问你。”白琢玉生硬打断他。
这时尘和大张伟眼神对上了。
!!!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小张伟你说。他什么都没说是吗。”
“他说你们先回去吧,到点下班。然后让尘去拿礼盒。”小张伟拼命回想着,真没了,视线乱飘的他看见尘无声的指指手中的礼盒,又虚空指向领导的座位,接着是合手道鞠躬的歉状。
“领导,道歉?”小张伟下意识说走了嘴。
白琢玉马上接过来:“他说什么了?”
小张伟只好是跟着尘的节奏:“他说。想起来了。他说他对不起小玉,没时间陪你过生,日?”
大张伟赶忙又补了一句:“对呐,当时人太多,说话可乱了。”
白琢玉仍盯着手机没什么反应。她用鼻子轻哼一声:“他从来就没叫过我小玉。”
屋内静极了。
小张伟喉结动了一下,求助似的看向尘,后者连忙心虚的移开眼睛。白琢玉仍像一座雕塑。
她还是那个冰冷的态度,可以说是在命令尘:“你把东西给我吧,我先下班了。”
接着她起身拎起尘再次递过来的礼盒走出去了。
在亲眼看见她确确实实回到自己的屋子后,尘用极其轻微地方式,合上了办公室的门缝。
这才咧嘴伸个懒腰、边走向自己的沙椅:“都给我干冒汗了,这几天都没这么累过。总好像咱几个挤兑她似的。”
大张伟惺惺说了句:“她俩是不是有点连相呐。”
“啷个回事?”千娇看着他。
“就俩人长的或者表情气场啥的相像,大概就这个意思。”尘简单解释了下,“现在理解我俩听方言的感受了吧?”
“那她现在是生气还是…”小张伟故意半截话。
“不晓得。你们回来的时候,她一直在窗边瞧着呢。”
小张伟盯着白琢玉的座位呆:“遭那么大罪,过生日都不打个电话回来,是挺可怜的。”
“躲着她吔呀。我看挺像吔呀。”
“悬,领导可能都不知道今天她生日。”
“咹?刚就想问了,你咋知道小玉生日的。”
“我拿经期现算的,问方法就是不外传。”
千娇眼神鄙夷了越来:“啷个晓得小玉那个日子?噫…。”说着缩缩身体。
“别那眼神瞅我,我又不是掏垃圾桶的变态。天天碰面,哪几天痛经情绪反常,我要是再看不出来还当个六的大夫。”
千娇没再搭茬,只是看着关上的门颦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