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毫不留情:「本來就是你給我接的綜藝。」
秦姐笑笑:「那畢竟還是得賺錢吧?環衛工人多辛苦,你錄一期節目夠人家攢大半輩子了。」
這話沒法反駁,再說阿瑟錄《田園詩》其實沒幹什麼活,大頭都讓別人做了——他就這德行,不管錄什麼節目,操勞或是不操勞的,回來都得瘦。只是瘦多瘦少的區別。
「等等。」
剛剛還帶笑的秦姐視線一凝,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視野里她家主唱骨感分明的雙手手背殘留著未完全消退的紅點,一瞧就是過敏的症狀。
她不悅道:「你是不是碰毛栗子了?我都和節目組交代過,不能讓你碰……」
阿瑟抽回手:「我自己去問村民要的。」
秦姐瞪他:「你瘋了?你不是最臭美,幹什麼去碰那個?」
阿瑟一撇唇角,眉眼間十足十的不痛快:「我幫江質眠用中草藥泡水治失眠,做了個樣子跟他說對草藥過敏。」
秦姐震驚:「……你這是非要和人影帝槓上啊,圖什麼?」
阿瑟狠狠一摔平板:「我要他為我著迷!」
秦姐非常不解:「不是,原因呢?就因為上回你說的,他把給別人準備的東西送你了?」
「何止。」阿瑟冷笑一聲:「他把我當替身。」
秦姐挺起脊背,警惕道:「他要泡你?」
阿瑟說:「這倒沒有。」
秦姐嚴肅道:「還是把你當成誰,要報復你?」
阿瑟說:「也沒有。」
秦姐蹙起眉毛:「那他把你當替身幹什麼?」
阿瑟說:「他說我像他那藕斷絲連的前夫,前夫勤快,所以允許我偷懶。」
皇甫抬頭,插了句嘴:「雖然不太理解這個邏輯,不過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秦姐也問:「那你氣個什麼?」
阿瑟回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揚聲:「搞沒搞錯,我是誰啊,他把我當替身!這還不夠我氣的?!」
秦姐泄了氣,往後靠進椅背里:「祖宗,消停點吧。我回頭再打聽打聽,我真聽說那影帝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阿瑟一伸手,皇甫撿起平板放回他手上。
「我怕什麼,不夠他死的。」
車停在工作室樓下,阿瑟帶著鴨舌帽坐電梯上樓,秦姐去了辦公室,他和皇甫一起去了練習室。
石頭坐在木地板上,黑色的背心已經透濕,露出來的胳膊結實,皮肉雪白。銀色的劉海擋住了眼睛,露出高挺的鼻樑和淺色調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