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文牵着刚子来到夏夏旁边,错开村长,挨着夏夏脚边的床站着。
村长来之前已经了解这三个知青的关系,看到眼前这一幕倒也不意外,却也不知道夏知青到底要干啥。
“村长叔,夏秀文和夏刚与我是姐弟关系。
我们三人原来都在上学,父母是工人,本来一家五口日子平淡却也知足。
谁知到大姐思想觉悟高,坚持心中信仰,扎根基层,建设基层,下乡来支援建设。
小弟年少轻狂,瞒着父母跟着姐姐一起打了报告要下乡。
等父母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下乡通知都已经下来了。
父母连忙着手备东西,还差点错过下乡时间。
父母虽然对年幼的子女不放心,却也支持他们的理想。
即使想念孩子,担心孩子,却也理智的不敢多问。
怕自己知道他们受罪,忍不住过来找人,带他们回家。”
秀文和刚子虽然知道事情原委并不是这样,却也听的心有所感,轻声的抽泣起来。
屋里的氛围一下子到了顶点,村长的内心的感受可真是一言难尽。
对姐弟两人的佩服和心疼,对身后三个惹事知青的愤怒,还夹着一点自己的尴尬。
这对姐弟的遭遇自己也早有耳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自己并没有过多干预。
而身后三个知青听完这些话后,确实有点羞愤难当。
原来只是背地里欺负人,突然被人以这种委婉而又间接的方式提出来,真是有些难堪。
韩爷爷听完女娃娃的话,一脸看好戏的心情。
心想,这个女娃娃要搞事情。
“村长叔,虽然我们是姐弟,但我们也是彼此的同志,是一起下乡参与建设的知青。
听到他们半年来的遭遇,我深感痛心。
先不说他们父母如果知道孩子的遭遇,会不会亲自来村里找村干部讨一个公道。
便是作为知青同志的我,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会为了伸张正义,去县里知青办反应情况。
为国家奉献自己青春的知青,为何遭遇不公,遭遇压迫确无人过问!”
小小的年纪,大大的气场。
一番话说完让屋里的一群人当头一棒,三个知青更是冷汗直流。
夏夏看到被吓到的一群人,张嘴接着说道:“洗衣做饭,砍柴挑水,克扣饭食,随意指使他们干活。
这是在走资本主义做派,还是把自己当地主阶级,如此压迫奴仆。
这种极其恶劣的行为,应该在知青办当个典型事件处理。
应该通报批评,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夏夏慷慨激昂的说完话,压抑着自己因愤怒而气喘吁吁的身体。
而三个知青更是一脸震惊,连忙摇头说着不要。
那个领头的知青连忙开口:“不不不,不要去,不能去。
要是真去了,我是不是就要坐牢,是不是会被拉去游街批判……
不不不,我不要那样……
如果真是那样,我肯定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话没说完,双腿支撑不住颤抖的身子,直接坐在地上开始哭泣。
另外两个知青也跟着哭起来,一时间屋里清晰的想起了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她们再怎么厉害,也是家里宠着长大的孩子。
在这个年代,都见过革委会批斗人,也见过挂牌游街的情况。
夏夏一番话直接让她们泪流满面,心如死灰。
村长听到这里,也是冷汗直流。
要是这件事情捅到知青办,他这个村长肯定要下台了,甚至还有可能要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