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是一位在这个地方很少见的女子,一袭红黑衣裙,露出摆弄纸牌的纤纤手指,挺直的腰背,半倚靠的慵懒姿态,虽然蒙着面纱也能看出是一位极美的女子。
僵持不下,最终选择最简单的摇骰子比大的方法。
一局结束,窦墨成为庄主。
“承让!”纸牌在窦墨的双手间上下翩飞,最终双手一合,卡背朝上,拍在桌面。
确认倍数后,窦墨开始牌,众人抵押。
炸弹最大,鸡破最小,中间从大到小依次是鸡小,金鸡,银鸡,斗鸡,鸡九到鸡二,输赢的倍数也是按级呈倍数递增。
第一局彼此对对方底细不熟悉,都没有加抵押,只按照底抵押,也就是每人1o个金币。
一局结束窦墨拿“银鸡”,深沉男输了3倍,女子“鸡六”输了6倍,胖子“斗鸡”输了1倍抵押,可见窦墨控牌能力很强。
不过是第一局,大家将抵押向窦墨一推,迅开始下一轮。
这次是右边胖子坐庄,加了十倍抵押。
窦墨犹豫了半天,没有跟着抵押,只放入了两倍。
对面的女子明着不屑嗤笑,爽快跟入1o倍。
第二轮下来,胖子拿到“金鸡”,女子拿到“银鸡”,输了1o倍,窦墨一手“鸡二”,直接输了22倍抵押。
胖子面前的抵押落成小山。
他冲女子笑了一下,斜眼看着窦墨,话语里充满威胁与挑衅:“有本事玩,没本事滚”。
窦墨‘唯诺’低下头,只有钱笙能看到他眼中的冷静自持。
下一轮女子当庄,一手炸弹嗨翻全场,只有胖子输的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人玩上头。
尤其是窦墨,被激怒似的,投入越来越大。
谁坐庄谁赢,满桌的抵押开始放到地下,最后散落堆在脚边,手里拨牌扫牌的度不成章法地不断加快。
又轮过了几轮,抵押已翻上万倍,再乘以1o个金币,也就是十万倍。
窦墨被女人和胖子极力压制输得很惨,自己当庄赚钱却赢的不多,钱笙在一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女子和胖子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虽赢却给对方留一分面子。
眼来眼去,谁都能看出那么点意思。
可是,钱笙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女子和窦墨好像有旧仇一般,女子总是习惯性地对窦墨的话进行否定,窦墨也话里话外给那个女子下套。
这局又到胖子当庄,他转头视线扫过广场中心的金色牢笼,意味不明道:“几位财力不浅,这几十万金币不过挠痒痒。不如,我们玩点儿别的?“
女子笑着开口附和道,眼神暗里飘向窦墨身后的钱笙。
“再外加各抵押一人如何?”
钱笙听到这话,心里一紧,再一抬头就和那女子对上了。
尽管隔着面纱,她也能感受到那带有敌意探究的眼神。
还有法力!
钱笙的眼睛一阵刺痛,如针一般的法力通过眼睛渗透进她的身体。
一时间虚汗浸透里衣,她恐惧地僵直在位置上,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
这丝法力并没有攻击性,只是进入钱笙的身体探查,所到之处的经脉壁像遇到了恐惧的东西,最表面的那层被纷纷被除去,露出里层通透的经脉。
黑煞撇嘴,“天命之眼”居然这么厉害?
这丝法力转悠结束,准备离开时。
钱笙的经脉多处涌出黑色的法力,流动汇聚,围追堵截那一丝法力,轻飘飘地几下就追上入侵者,一个触碰的照面,蚕食殆尽。
对面女子捂嘴偏过头要咳嗽,胖子上手要拍,却被巧妙地躲过了。
窦墨回头看钱笙,挑了挑眉。
果然是装的。
“行,我这边就是我身后这位参加擂台。”
此时钱笙的“意识”在黑煞的引导下正在尝试内视经脉,错过了脱身的最好时机。
也错过了女子和窦墨隐秘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