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初越拿著花灑給她調熱水,聞言微頓,淡聲道:「我住招待所。」
她一怔。
水流自花灑汨出,上午的光從玻璃窗透進來,張初越垂著眼瞼試水,而後關掉水閥,把花灑放進浴缸里,淡聲落:「水溫可以了,好好洗個澡。」
說罷,他推開琉璃窗,視線通向後院。
溫霽坐在浴缸里,雙手抱著腿在發呆。
後院裡,張初越打著火機,點燃一根煙。
直到火星燃至菸蒂,溫霽依然沒有動靜。
他壓在胸腔的火氣嘆出了最後一口濁霧。
浴室門吱呀被推開,溫霽看到張初越又回來了,長手開始去掀她的T恤,溫霽兩道胳膊被他抬起,忽然抬頭沖他嗅了嗅。
「你抽菸了?」
「熬了夜,昨晚你沒接電話我就到樓下等了。」
難怪今天能抓到她在等公交車:「哇哦,那我豈不是得還你一個晚上?」
張初越聽她毫無愧疚和感動的語氣,將她掰過身去,開始研究她那一對貝殼的金屬排扣,努力解:「不算笨,知道晚上不能隨便跑出去。」
他知道她不接電話肯定是情緒不對,溫霽低著頭,長發撥到身前,張初越現在倒是文雅,第一次的時候他可是毫無耐心,直接將貝殼推上去的。
「說真的,我也想試試抽菸。」
他耐心逐漸消失的雙手一頓,濃眉擰起:「想都別想。」
溫霽轉過身,不讓他解貝殼了,撅著嘴說:「張初越,給我一根吸嘛。」
一副不給她吸菸,她就不給解的態度。
他才不受她這一招,只是她難得撒嬌一兩句,調子都能把他耳膜酥了。
張初越自然有別的地方能解,藍布長裙上沾了幹掉的泥漬,他早就看得不順眼,扔到髒衣簍里。
抬手擰開花灑,正要往浴缸里放熱水,忽地,視線讓她伸展的腰線引去,雪白上掩了兩枚兔耳朵,是從她小褲腰上長出來的。
這是張初越給她買的內褲。
溫霽雙手撐在浴缸的水台上,兩條細長雪腿晃了晃,忽地,一隻兔耳朵讓一道大掌攏住了。
她腳尖微繃,停止晃動,抬眸對上張初越沉甸甸的暗眸:「別吸菸,實在想找點寄託,給你一根別的吸,要不要?」
溫霽涼了半日的心腔終於滋出了點點的熱意,花灑流出的熱水從浴缸底開始漫延而上。
她渾身輕輕地抖,等著這熱意向上包裹著她,眼瞳看向張初越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幾乎是用呼吸在說:「張先生,吸。毒犯法,我是難過,也不至於墮落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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