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从小就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好,你也就在家横,在外面你看谁搭理你?”
“。。。。。。”
祁乐顺了顺气:“你还能换票吗?”
高幸幸这才搭话:“票早就抢光了。”
“那你不回来了?”
“嗯。”
祁乐责怪:“说要回来的是你,爸妈买了好多你爱吃的,那个羊骨从昨天就熬着了,你居然。。。”
“那我有什么办法吗?”高幸幸鼻头一酸,声音高亢,“就是睡过头了,我也不想啊!没票嘛!没票嘛!我还没吃早饭!我还饿着呢!你为什么一直吼我?”
“。。。。。。”祁乐顿了顿,语气平缓下来,“没吃饭就去吃呀,要是缺钱用的话我给你转钱就是了,什么脾气?”
“我有钱!这是钱的问题吗?”
祁乐察觉出问题,停下手头的工作,关心道:“你怎么了?”
高幸幸吸了吸鼻子,忍住心里的酸楚:“就是好久没见你们了,想你们了,想回来,可是。。。回不来。。。。。。”
“还有二十多天过年了。。。。。。”祁乐咂咂嘴巴,还以为她是工作出了问题,安慰道,“你要是工作不喜欢就回来,家里又不靠你赚钱。”
高幸幸眼泪滚出来,抬手一把抹去。
她怕情绪失控,被祁乐听出端倪,仰着头急忙道:“我知道了,我现在饿死了,我要去吃饭,拜拜。”
高幸幸挂了电话,后知后觉的情绪上来。
所有的一切都不顺,那还不如再难过些。
她不想自己去消化这些情绪,她试了一晚上,消化不了。
她顺了口气,直接给6则言打电话。
她要问清楚,问明白。
问一个理由,问一个结果。
电话响了没两声,便被接起来。
高幸幸听见他模糊的声音:“瑞芝,我接个电话。”
然后他声音变的清晰,温色的叫她“幸幸”。
高幸幸质问的话都被噎在喉咙,她觉得那句“瑞芝”特别刺耳。
她这通电话的目的是质问他为什么要骗她,是因为她不值得信任吗?
可是现在完全被另一种情绪支配。
她在嘈杂的候车大厅旁若无闻,极大声的骂他:“6则言,你混蛋!”
6则言并没有生气,轻轻叹气,语气温柔:“你知道了?金融机构的事很复杂,谢呈。。。。。。”
“我不要听谢呈的事!”高幸幸打断他。
谢呈的事,左不过就是“不信任”三个字。
她不想听到“缓兵之计”,“苦衷”这样的托词解释。
这些理由不过是把她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
她感觉这几个月的温柔变成泡影,正在慢慢消散。
于是质问变成哭诉,说出口的全是委屈。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明明知道的。”
“所以你不需要说喜欢我,不需要说爱我,也不需要给我承诺。”
“你所有的事我都不需要知道,我都不配知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只要勾勾手指头,我就会上赶着喜欢你?”
“你就是在欺负我!”
最后,她说了让双方都难受的话:“你回去,也不单单是工作吧?仲小姐不是一直陪着你吗?”
高幸幸把话说得绝,说得无理取闹。
她想听的,不过是6则言的一句否认。
否认她并不重要。
“幸幸。”6则言叫她的时候语气比刚才重了不少,随即沉了口气,语气再次温和下来,“她是我商业上的伙伴,我们不要为这事吵架。”
“伙伴?”高幸幸语气嘲讽,逼问,“那我呢?我是什么?你的。。。另一种伙伴?”
6则言语气冷:“你先冷静点。”
看吧,她这么逼他,他也不愿意说句“爱”来哄哄她。
就算是虚情假意的,也不愿意。
高幸幸冷冷的‘哼’了一声:“6则言,我不想当你生活的调剂品,爱我的人很多,我从来没有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