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慌失措地看着窗外那半张脸,喉咙蠕动。刚准备开口,却突然听见一阵开门声。
紧接着,陈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诡灵就该有诡灵的觉悟,你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
说话间,陈叔已经走了进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左手不着痕迹的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
“一个小郎中,也敢说我?”窗外的声音充满不屑一顾。
窗玻璃应声破裂,一道佝偻的身影翻身跳了进来。
陈叔拉着我退到门口,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都在发抖。
“无论我是郎中也好、诡医也罢,你这小小怨灵终究不是我对手!奉劝你不要自讨苦吃!”
说着,陈叔拿出了一把骨刀,跟我在蛇娘娘庙里拿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少一丝古朴的气息。
“嗬嗬嗬!你还太嫩了,最后一遍,把我的东西给我!”老婆婆仿若癫狂,双瞳瞪大,死死的盯着我。
“小九,你拿什么东西了?”陈叔扭过头问道。
透过月光,我能看到他额头上布满的冷汗。
我面色一怔,想到了在石像上拿到的骨刀。
是那把骨刀吗?
我连忙把骨刀拿出来,被盯着的感觉瞬间消失,老婆婆一脸炙热的看着我手里的骨刀。
只是很快,老婆婆的表情却又暗淡了下去,她目光古怪的盯着我,说不出的诡异。
陈叔也同时扭头看向了我,脸上的惊恐变成了不可思议。
“呵呵,骨刀有名,也有姓,离了李家,又入了李家,看来,李家没有断干净啊。”
老婆婆怪异的撇了我一眼,随后身影一闪,直勾勾的跳了出去。
我楞楞地看着陈叔,伸出去的手也忘记了收回。
“你先睡觉,窗户明天我帮你修补了。”陈叔伸手拿过我手里的骨刀,眉头皱成了川字,随后便走了出去。
“好。”我楞楞的点了点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看陈叔这样子,我能猜到一些,又出变故了。
接下来的一整夜,我都没睡着,心里想着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天大清早,我便起身走出客厅,本想着等陈叔睡着了问问,却发现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样子,像是坐了一夜,手里还拿着骨刀,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陈叔?”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陈叔缓缓扭过头,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怔怔的看着我。
过了好一阵才嘶哑开口:“小九,这骨刀,你一直都带在身上吗?”
我点点头:“对,陈叔,怎么回事?”
“呵呵呵,都是命啊。”陈叔突然大笑起来,随后又苦涩的底下了头。
我急切的追问起来,而陈叔的话语,却让我如坠冰窖。
“骨刀,是每一个诡医不可或缺之物,而每个诡医的骨刀,都是自己师傅亲手做的。”陈叔抽了口旱烟,嘶哑道。
“你爷爷的骨刀是你太爷爷做的,我的骨刀是你爷爷做的。”
陈叔将骨刀递给了我:“你的骨刀,理应我给你做,不过现在不用了。”
“为什么?”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