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啥也没吃,收拾好自己,背上装着饭盒的挎包就走出四合院。
吃也吃不下啊,被这帮禽兽给气的。
他屋里的小老鼠倒是过了个年:唉呀,今天他掉的锅饼渣有点多,还有两小块酱驴肉。
自行车当然不能骑了,昨天被抢劫的时候,给摔坏了!
见好就收?我大房子还没到手呢,有什么好?
到了轧钢厂,进了厂门就不再往里走了,站在厂大门口堵领导。
第一位到的竟然是李主任,见到王润才站在大门口,人家是主动下的车,带着笑脸就走了过来:
“唉呀,润才同志,怎么站这儿呢?”
“等您啊,你看我,昨天用您借给我的钱和票,做了身衣服,还买了双凉鞋。”
“哦,钱和票够吗?”李主任还挺知道关心群众。
“够了够了,我还做了件短袖的呢,放家里了,今天没穿出来。李主任您去忙吧,我等会儿杨厂长。”
“等他有事儿?”
王润才的口气便有些气愤:
“当然有事儿,他不但授意四合院的人把我从四合院赶了出来,昨天我借了朋友的一辆自行车去找房子住,回来后还被他们给抢劫了。”
李主任大吃一惊:
“啊?还能有这事儿?”
王润才挥挥手:
“李主任您是好人,他们能干出来的事儿你想都想不出来。”
看到杨厂长的车子进了厂大门,便是一声怒吼:
“杨振华,你可太恶毒了啊,你这些小动作简直就像个恶棍!我告诉你,你已经犯罪了知道吗,你个教唆犯!”
车子还没挺稳杨厂长就从车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就奔了过来,声音也是愤怒:
“王润才你别胡说八道啊,我怎么就犯罪了?”
王润才也不胆怯,声音更大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厂里不犯错,你就在外边找人对付我,还怂恿四合院里的人把我赶出去。”
杨厂长当然不能承认,声音也挺大: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没干那事儿!”
这下刚进厂的职工们可就围拢过来了,王润才的声音更大了:
“杨振华,你不用狡辩,四合院里很多人都说我得罪了厂领导没好果子吃呢,说我连累了他们,要把我给赶出来!”
杨厂长当然还是有一定的定力,朝众人摆摆手:
“大家都别听他的啊,他这是妖言惑众!”
王润才寸步不让:
“杨振华你别不承认,我昨天借了朋友的一辆自行车去找房子,被四合院的人给抢劫了,争夺的时候已经弄坏了,要是没你们厂领导给你们撑腰,谁敢啊?大家都去红星四合院去看看,那辆弄坏了的车子还在那儿放着呢。
杨振华,这事儿你怎么解释?
我在厂里除了你和那个资本家,可是没得罪过别人。
工人朋友们,咱们可都是无产阶级,大家都给评评理啊,我什么也没干,刚来就被他们欺负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
上升到阶级问题,一切辩解都已经苍白无力,杨厂长再说话,已经没人认真听了。
王润才说完这话,就走出厂门,沿大路往冶金部的方向走。……
王润才说完这话,就走出厂门,沿大路往冶金部的方向走。
其实也没走几步路,就被杨厂长、李主任带人给拦住了。
王润才也不胆怯,指着杨厂长的鼻子:
“杨振华,你们这算是拦路绑架了,阻碍群众向上级反映问题,轧钢厂我还就不去了,我让部里的纪律部门的人过来看看你们给我弄坏的那辆自行车,人证物证都在,你给组织上解释去吧,你手段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厂长哑口无言,还是李主任有魄力,朝保卫处跟过来的几个人挥挥手:
“滚回去!谁让你们跟过来的?回去都按脱岗处分!”
转过身来又是另一种表情:
“唉呀,润才同志,你肯定是误会了,杨厂长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儿呢,得罪领导就没好日子过,这话肯定不是他说的。”
王润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李主任,你也别装好人,那个房子是你分给我的吧?说不定把我赶出去也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