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多谢您了,听闻您的小徒弟医剑双。修,孤前段时间正好炼成一柄属水的长剑,兴许适合您徒弟,晚些时候便送过去。”
“多谢司狱大人,需不需要开一些止痛药,能够有效缓解病人的疼痛,过得会舒服一些。”
“不必了,孤想要她疼一点。毕竟爱一个人才会痛,孤知道她在为孤痛的话,会更欢喜的。”谢弱水轻描淡写地回答。
医仙几l乎不敢注视谢弱水,只叹了口气,“那么,老朽这就回去配药。”
刚走出神狱,医仙猛地记起躺在床上的人是谁,那不正是殒落已久的上一任魔尊大人,司狱谢弱水的妻子,也是殷九弱的母亲。
这一家子都和太初神尊关系匪浅。
当初魔尊去世、魔界势微,谢弱水也与其决裂,他们都以为这两人生死相隔再无交集,哪里想得到司狱会如此偏执,将死人复活,还要魔尊时刻忍受疼痛。
司狱大人果然与众不同,够狠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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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奇怪药味的房间里,殷拒霜半睁着潋滟的桃花眼凝视缝补自己身体的谢弱水。
灵气和药物漂浮在女人纤长白。嫩的手指间,谢弱水比照着肌肤纹理与骨骼脉络,一点一点地将殷拒霜开裂的地方整合。
殷拒霜感到有些痒和痛,尤其是谢弱水认真的神情更显妩媚妖娆,有时她会忽略掉痛意,目光一直追随着谢弱水。
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招来女人毫不留情的嗔骂,吼她并且不许她再看,必须闭上眼睛。
()“你很容易生气吗?”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招来谢弱水更生气的声音。
“是啊,看见你孤就怒不可遏。”
“那会不会有能让你开心的事情?”殷拒霜悄悄睁眼瞄向谢弱水,女人笑得森冷苍然,瑰丽双色瞳里仿佛藏着淬毒的针。
谢弱水将殷拒霜开裂的肌肤缝补好,冷冷地看着聒噪不休的那张嘴,毫无犹豫地压上去,咬出腥甜的血液。
“有啊,孤想看见你为了孤辗转反侧,爱孤爱得要死要活。”
她低头看着殷拒霜,发现没有记忆的这个人比自己印象里的殷拒霜单纯很多,没那么心机深沉的感觉。
又或许装单纯也是心机的一种。
谢弱水看见殷拒霜笑了,这人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镇静自持,并且绝非因为不谙世事,而是历经风雨磨难后令人敬畏的胆识和城府。
只不过最骗人的还是殷拒霜的笑容,无论任何时候都清澈得不染邪意。
“你好像在故意逞强,我觉得这不是你的心里话,”殷拒霜软糯糯地回应。
岂料谢弱水像是被戳中一样,猛地站起身一下就要离开。
“等等,我感觉手指那儿快断开了,可以帮我再补一补吗?”
谢弱水下意识看向那双色如白瓷的手,淡淡的血丝蔓延,美得像是血沁的软玉。
她狠狠瞪了殷拒霜一眼,“就让它断了吧。”
见谢弱水横眉冷目地要离开,殷拒霜顾不上身体容易开裂,扯着声音喊道: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孤是司狱,你是我的犯人。”
“犯人?”殷拒霜眼带迷茫,“那我该称呼你主人,还是主上?”
谢弱水白皙的耳。尖悄然爬上一抹嫣红,她忍无可忍地将殷拒霜变成一条很小金色的小龙,再将其握在手心。
小龙一脸委屈地缠在谢弱水的指节上,就听见女人冷声道:
“以后孤不准你变成人形,你便一直这样。”
小龙的肌肤温暖柔滑,谢弱水将其一会卷一会儿拉直,心情才舒畅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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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l个月过去,殷拒霜白日化为人形,夜里化为小龙与谢弱水睡在同一张床上。
有一日睡得迷糊了,滑到羽被的下面去,清晨醒来时还沾染上一身透明清甜的水液,结果谢弱水又提着她大吼了她一通。
或许是在神界待得太久,谢弱水在三生殿议政后,便决定亲自下凡追捕神狱的要犯。
殷拒霜自然随行而去,好在经过这段时间谢弱水的缝补,她的身体不会再那么容易裂开。
她们沉默地走出神狱的大门,殷拒霜看着身后“清泉流响”的匾额,头稍微有些疼痛,眼中闪过几l道熟悉的画面。
“你跟在孤身后,孤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若是你走丢了,孤绝不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