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从天然居离开后,脸色一直阴沉得吓人,就连跟在他身边的林枫大气都不敢喘。
他自小跟随他家主子,最了解他家主子的性子。
林枫知道,这会儿韩渊是真的动怒了。
他家主子动怒起来,连阎王爷都要畏惧三分。
主仆二人回到宅院,韩渊把那块破布扔到林枫跟前,冷道:“你再闻闻看。”
林枫捡起破布深深嗅了一下,一股特殊的刺鼻气味钻进他鼻孔里,林枫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种燃油味道十分特殊,并不常见。
“你想到了什么?”韩渊沉声问。
“这种燃油多用于烽火台,一般只有官府才有!平常百姓是很难弄到这种燃油的!”林枫立刻了然,猛地瞪大眼睛。
他转头望着韩渊,看见他脸上毫无波澜,知道韩渊一定是早就得知了蹊跷之处。
“爷,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林枫请示道。
“你立刻去找县令,好好审问他,若是他干的,把他提到我跟前来!”韩渊一砸桌子,出碰的一声巨响,满脸阴霾。
“是!”
林枫即刻出,骑马赶往县份,直接闯进了县令的家里。
县令正在搂着姨太太睡午觉,被林枫这个不之客吓得滚下床。
“你、你……”县令惊恐呆滞看着林枫,哆哆嗦嗦道,“你不是韩爷身边的那个侍卫吗?!”
“正是,我家爷让我来问你点事儿。”林枫目不暇接看着县令。
一旁的姨太太披上外衣,尖叫着跑了出去。
“什么事?”县令脸色难看。
他想火,但是又忌惮韩渊,只能强忍着。
“昨夜青岩镇有家酒楼走水了,你可知道?”林枫冷笑道。
“区区一家镇上的酒楼走水,我怎么会知道?本官公务繁忙,没空理这种破事!”县令轻哼一声。
“不巧,那家酒楼的老板是我家爷。”林枫眯着眼睛微笑,把佩剑拔出一寸,折射出道道冷光。
县令立刻腿软,收起方才的轻慢,连忙假模假样道:“原来是韩爷的酒楼,本官这就带人去帮忙修缮。”
“哼!你还敢装傻!”林枫咬牙拔出佩剑,架在县令脖子上。
那锋利的利刃紧贴着县令的脖子,让县令觉得冷飕飕的,立刻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他怕一动,脑袋就像球一样,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冤枉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县令跪在地上,浑身抖,哭得一脸鼻涕眼泪。
“我们在天然居找到了一块破布和一把火折子,断定是人为纵火!”林枫眸子阴沉,“那块布浸泡过燃油,只有官府才有燃油,你最好解释清楚!”
“那……那也不关我的事啊!”县令哭丧着脸,大喊着冤枉。
“周围只有你管辖的衙门,你还说不是你纵火?!看来不放点儿血,你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林枫说着,把佩剑贴紧了一些。
那把佩剑皇宫御用兵器作坊所铸,采用了上好的精铁,经过一百道工序做出的名剑。
是韩渊赏给林枫的宝剑,削铁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