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莫名激起了他的斗志,费了这么多心机,拿不下程宜安他就不叫6铭!
6铭起身往外走,“去见先生。”
程宜安那边不行,就去程砚书那里下功夫。
男女之间的事,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他想差了,何须在程宜安身上下功夫,只要搞定自己的夫子,程宜安还不得是他的囊中之物。
——
“文昌来了,是为师给你名家古籍的数术拓本解题解出来了?”
文昌是6铭的字。
程砚书看到学生来找他就高兴,一定是来跟他讨教学问的。
他就喜欢爱求学的学生。
6铭听了却神情难免尴尬,他这几日专心于私事,根本没有静下心做课业,甚至忘记了程砚书给他布置的课题。
暗道来的不是时候,应该把课题解出来了,再来找先生,也好给先生好印象,然后顺利答应下他的请求。
见6铭迟迟不答,程砚书摆起了脸,他乐于教书,为人也好说话,但在学生课业上也有严厉的一面。
“文昌我只你天赋高,可去了京城会考,想你这般的比比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在柳川如何就太过得意,不够刻苦耽误得可是你自己的前程。”
程砚书失望摇头,他早看出6铭上了商船后就懈怠了学业,适当放松他支持,放纵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先生说得是,是学生大意了。”6铭连忙装作悉心听教的态度,心里则是不以为意。
他天资高,几日不学又耽搁不了多少,他自认以他的本事能轻松赶上去。
“你知道就好。”程砚书看出他不是真心悔过,虽然失望,但没有逼迫他去立刻拿起书就看。
他也看出来了,他这学生是找他有别的事。
“先生……”6铭开口就要说他与程宜安的事时,突然船舱剧烈震动了起来。
他和程砚书同时大惊,等船不动后,立刻一同离开船舱出去看看。
“怎么回事?”程砚书见女儿已经在外头,赶紧询问程宜安。
“正在让人去查看情况,好像是撞到了什么。”程宜安安抚,程砚书没管事,上了船后大小一应事务都是她在操持。
良久后,有个家仆喊道:“有人落水了!”
程宜安一惊,连忙道:“快去打捞!看还能不能救活!”
一阵躁动,在两名家仆的帮助下,漂浮在海上的人被救了起来,带到了船上。
“叫大夫!”
白家的商船很大,这一趟本就是还要送一批货物回京,一部分商行的人加上程家的家仆丫鬟和主子们,这么多人要在海上行驶很久,程宜安想得周到,是备了一名随行大夫的。
大夫出来马上救人,见他按压了被救之人的胸膛,又是把脉又是施针,时间一点点过去。
终于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人突然口吐好几口海水,在一阵呛咳中慢慢清醒过来。
程宜安这才瞧清楚这人的容貌,一看心中却是一凛。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