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去,他们也会找你们算账的,你要想呆牢里一辈子,我不拦你。”陈珂回道。
皇室这一出戏码,早就准备了,威尔能安排陈珂去当那个贤王,自然也是把这后路给安排了,不然陈珂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放肆。
“不过倒是苦了余年那小子,这事整的,估计在那里得挨欺负了。”蔡军继续说道。
“那倒不至于,毕竟余年站他们那边,应该不会被孤立。”陈珂回道。
“那你说,余年这小子,以后会不会把我们都抓进牢里。”
一言不的余婳宣,将一片羊肉涮在锅里,心中默数十数,“倒是希望这么做,毕竟现在这般,也只是苟活罢了。”
都九洋将酒杯上的桃花酿一饮而尽,这些话说的倒是轻巧。
军阀没了,皇室偏居一偶,卷缩在一个小小青洲处,为了那血脉,也不知道值不值,不过哪怕没有桃源乡这事,他也必定要找一处落脚点。
“以后就指着你这戏剧院活着了。”都九洋拍了拍余婳宣的肩,醉醺醺的离开了。
蔡军将一众小弟遣散,就留着一些心腹,本是家大业大,到如今只能紧衣缩食的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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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乡失守,当余年等人清醒过来,已是满地白纸钱。
兰老头最终没有抗住那一针,一群人正披麻戴孝,为他送行。
“不,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
余年精神恍惚的走在街道,看着满目疮痍的街景,只觉得心中刺痛。
“我好恨,可又不知该不该恨他们,可桃源乡的人都很好,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一路上,青山先生陪着余年走过数条街道,在余年迷失自我时,先生点燃一处“明灯”,指引着余年走下去。
“我们该走的路,是民心的所向,是那不畏强权,是真正的安定。”
“青山先生,我该怎么做,北境的仗打完了,还要我何用。”
“那就问一问乡民,可还过的好?”
余年听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当初差点一走了之,又差点相信师兄的话,在祠堂门口未曾守住差的不是一点。
所有事情都很差,所以总会差一点,差一些。
“先生,我想成为正统军的一员。”
没有回答余年的话,不过这次,青山先生笑的很开心,这才是他想教的学生。
桃花纷纷飘落,不在应有的季节开出的花,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兰老头,你当过兵没有。”
“炊了一辈子的饼咯,现在想当也当不了了。”
“那兰老头,你年轻的时候,想过吗?”
“当然想,可那时的爹娘宝贝的紧哦!”
“嘿嘿,那我替你当一次兵,怎么样。”
手上的擀面杖敲在了少年的头上,兰老头露出只剩一颗摇摇欲坠的大门牙,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当兵苦,你爷爷宝贝的紧哦!”
烧饼铺内,高呈躺在木摇椅上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