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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黑丝袜(第1页)

自从打消了去“捉奸”的念头后,肖一峰的心态慢慢生了变化,不再关心妻子的事情。过去,下了班他就总是盼她回家,她如果说不回,他就会焦躁不安;现在,他好像什么都看开了,不会因她经常外出生气,不再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他要把精力放在“提升自我”上。那时的肖一峰还是个小车间主任,加上他不太爱社交的性格,外界没有多少人认识他,除了本单位几个很铁的哥们儿和几个同学外,没有什么其他社交圈子。而林英就完全不一样了,政界、商界都有熟人,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家里如果有什么事要办,就得林英出面。这样一来,林英就觉得肖一峰太没用,除了单位就是窝在家里,什么事都办不成,都说男主外、女主内,他出门三步黑了天,和别人家的男人比起来,好像差了一大截。她想自己的男人怎么就那么跟不上形势呢?肖一峰呢,想来自己也不是那么笨,读书时,别人解不了的难题就得请教他肖一峰,只不过自己没有去钻那些官路子,也不喜欢去和人套近乎,要不,凭自己的本事早上去了,论业务,厂里谁不敬佩自己!但看来光有这些不行。

厂里有一个副厂长位置空出来了,凭自己的资历与能力应该是有希望的,可是有消息传出,另一名资格比他差得多的人可能会上。肖一峰想,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不定一辈子就那么窝囊下去了。他打算尽力去争取一下。快过年了,估计年后厂里将进行人事调整。肖一峰决心硬着头皮去找一下“夜路子”。他掏出了私房钱,去高档烟酒店买了两瓶自认为有档次的酒和两条烟,想先去领导家投石问路,如果有希望,再包个红包。他给领导打了电话,说要“拜个年”,领导回答不在家,第二天晚上依然如此。这么说,自己没什么希望了,因为如果领导考虑你的话,必定会接见,并且也不会拒绝你的“小意思”。真是郁闷!看来,林英说得还真没错,自己真是没用,送东西都没人要。林英没回,不知道在与哪个男人开心,肖一峰被一种自卑、空虚、孤独感包围着,躺在床上,他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扑在枕头上“呜呜”哭了。哭过后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铁亮,约他出来喝酒。铁亮是肖一峰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乡兼同学,是一个行政单位的中层骨干,是能说心里话的人。铁亮买了一辆三万多元的二手车,他开车过来接了肖一峰,两人到一家较偏僻收费也不高的夜宵店,点了几份小菜下酒,又要了两瓶二锅头。肖一峰开始一直不说话,也不吃菜,只是埋着头喝闷酒。

铁亮问:“又不开心了?”

“一点意思也没有。”

“什么没意思?”

“人啊。红尘看破了,不过是浮沉;美丽看破了,不过是躯壳;生命看破了,不过是无常;爱情看破了,不过是聚散。你知道红楼梦的《好了歌》吗?写得更好。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喝吧!”他一杯一杯地喝。

“这些我知道。但也得好好活着,活出个样来。你今晚到底受什么刺激了?”铁亮说。

“他妈的,看来我真没希望了。”肖一峰觉得胸口像堵了一大团烂棉絮,透不过气来。

“是职务的事?”

“还不是吗?!看来有人早下手了。”他想领导不接见的原因一定是别人捷足先登了。

“可是我怎么想你都是最有优势的!”铁亮胸有成竹地说。

“那些优势有个屁用!什么德、能、勤、绩,都是哄人的!如今想要上个台阶,上面没人拉你绝对不行!我算是看透了!”他越说越激动。回想过去,父亲那代人虽然在“文革”中受尽折磨,但他们依然那么相信政府,不就是那个年代的风气让人信服吗?

“人家晓得去上面攀人,你就不会?现在国企中行政干预太强,权力在人事问题上渗透得厉害,这是目前无法改变的现状。不能改变环境就去适应呗。”

“你讲得那么轻松,我一下子去哪里找关系?”

“你不是有现成的关系吗?”

“什么?”肖一峰愣着还没明白过来。

“去找你老婆呗。”铁亮不看肖一峰,垂着眼帘缓缓地说。

“你什么意思?!”肖一峰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就要站起来作。本来已经够难受的了,一提到林英他更加有气。

“坐下,坐下,别激动,听我说。我是说真的,你老婆在南溪的能力,谁都知道,这么好的资源为什么不用呢?”铁亮不像是开玩笑。

“我还是不是男人?!你就想不出个别的法子?想出这么个没屁眼的主意!”肖一峰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肖一峰与老婆的关系铁亮是知道的,关于林英的那些传言也是铁亮告诉他的,现在铁亮居然要他去求林英,然后由林英去找她的“相好”给他一点施舍,说不定,林英就是在那男人的怀抱里为他求情的。他肖一峰到底还有没有脊梁骨?!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握成了拳头,他想杀人。

“你一定懂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现在是什么年代?市场经济!一切都在交易,权钱交易,权色交易,钱色交易,像你老婆这种情况,少吗?现在这世道,几个长得漂亮的女人能守得住贞操?有几个有权有钱的男人能坐怀不乱、洁身自好?谁不知道‘情场无真情、官场有道门’?我说你不必去讲那点臭骨气,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不论手段,只管结果。你老婆为什么会跟别人?还不是因为别人有权有钱,能帮她解决问题!等你也有权有钱了,女人会排着队等你,到时你就不会为一个女人痛苦了!”铁亮条分缕析,俨然就是一个哲学家。

肖一峰不吭声了,拳头慢慢松开,一点一点喝着杯中的酒,慢慢品味铁亮的话。

铁亮说:“走,做按摩去,摸妹子解解闷。听说南华理店的妹子蛮有味的。”

肖一峰说:“不去!没心情。”眼前,他一门心思希望爬上一个阶梯,落后就得挨打,这是真理。

当晚,他还是一个人睡书房,想了大半夜,理出了个头绪。第二天晚上,他就与林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过了年,他当上了副厂长……

得知林英出轨的事后,肖一峰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人活生生撕成了两半,怎么都复原不了,时不时痛得抖。人被污染了,洗不干净了,爱没有了,心回不去了,生活变颜色了。过去,一想到她心里就有一种牵挂和爱恋,现在一想到她心就刺痛,忧闷,愤恨。他尽量在心里跟自己对话,当那些肮脏的画面出现时,他用尽所有的力气驱逐它们,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去想,向前看,创造新的人生。

肖一峰利用林英的关系当上副厂长后,生活立马生了变化,他主管供销,在进原材料的时候,进货商会给他一些回扣,开始他还有些顾忌,得了红包后内心有些忐忑不安,过了一段时间后一切如常,后来慢慢习惯了,得回扣成了生活的组成部分。过去,因为自己本来工资不高,为了讨林英欢心,工资存折给她保管,那点有限的奖金也瞒不了她,因此自己经常经济拮据,现在有了这些额外收入,他可以经常给母亲捎点钱,也可以给女儿买点礼物什么的。屁股决定脑袋,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钱包一鼓,人就有了底气,腰杆子就硬扎多了。肖一峰领会到了“升官财”的含义,人们常说“当了官就有轿坐”,现在应该改为“当了官就有油水捞‘。

除了经济上上了一个台阶外,各个方面都生了质的变化,请吃请喝的也多起来了。一天,有一个本县有业务往来的单位请客,吃了饭后又请唱歌,共去了八个男人、四个女人,对方领导给他介绍了一个叫李娟的女人负责陪他,说是他们单位的职工。这个李娟约二十七八岁,长,个头比较高,穿上高跟鞋比肖一峰矮不了多少,大眼睛,小脸,体态偏瘦。但有一个部位特别美,那就是她的腿,修长挺直,占了她身高的大部分,李娟懂得突出自己的优势,她穿一件蓝色牛仔短连衣裙,下穿有花纹的黑丝袜,大腿的大部分露了出来,配上一双尖尖的淡粉色高跟鞋,很有骨感美,有模特范。和她跳舞时,她长到腰际的头不时拂着肖一峰放在她细腰上的手,令他的心有酥酥的悸动。她跳舞的时候不太说话,但舞姿很优美,善于跳花样,偶尔回眸一笑,那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她大眼睛放射的电波拨动着肖一峰的心。

肖一峰感受到了与她起舞的快感,不断邀她,不跳舞的时候,李娟坐在肖一峰身边与他说话,和他唱歌。她的音质很动听,有点像陈瑞的声音,而且她喜欢唱陈瑞的歌,伤感缠绵,她唱起来很投入,在肖一峰听来,那些缠绵的歌词都是一个温婉如玉的小女子在向心爱的男人倾诉内心的情感,一点点激他作为一个大男人的保护欲。后来,当李娟靠近他的时候,他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抽回,他就用指头轻抚她的手心。他不记得从哪本书上看到过,男人更多通过视觉激性欲,女人则通过语言与触摸更能触性欲,因为女人身上的皮肤比男人敏感十倍。他把自己燃烧的情欲通过手指释放出来,当他一下一下抚弄她手心的时候,她整个人好象僵住了,不能动弹了,紧紧地靠着他的肩,身上越来越躁热,手心渗出了点点潮湿,两个人没有必一句话,通过手的活动表达内心血纠缠。

再次起舞时,他们的身体贴到了一起,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腰,时不时滑到臀部浑圆的地方摸一摸,另一只手紧紧捏着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指,大拇指在她手心里撩拨。他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整个人往他身上靠,跳舞的脚步也不灵活了,眼神变得迷离。他顾不上周围有眼睛看着,用力匝紧了她的身体,两人完全贴在了一起。

肖一峰第一次感受到跳舞带来的巨大的性快感。

过去,被人拉去跳舞时像个笨鸭子,拘谨、害羞,动作僵硬,心里也没有什么兴趣,完全是应付。

现在思想解放了,内心里那些之前压住的欲念小精灵全部奔涌而出,就有了全新的体验。

分手时,他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那一夜,他回去后一直想着李娟,好久睡不着,想着她的黑丝长腿,回味着她的声音,她迷离的眼神,及手指带来的奇妙体验,荷尔蒙在身体内涌动。

他又想起关于林英的传言,一直觉得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拿不出,咽不下,常炎。没有勇气离婚,心头又不平衡,如果找个情人玩玩,应该能使心头舒服点,再说现在找情人好像挺时兴的,成了有本事的象征,有人忍不住时不时带个美女出来炫耀一下。

有歌谣传: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花中寻家,四等男人妻不在家,五等男人下班回家,六等男人找不到家。自己常常是妻不在家,家不像家,几乎成了末等男人了,找个情人补偿一下,多少在朋友面前也算能挣回点面子:老婆出轨,他也不是纯王八乌龟,也风光潇洒着呢!

第二天他打了李娟的电话,他说:“想你。”她低低地回答:“我也是。”然后两人握着手机好一阵沉默。肖一峰感觉到自己有一种冲动,也好像听到了李娟的心跳声,好像摸到了她修长光滑的腿。

“晚上8点我在南山公园的湖边等你。”他说。对方没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那几天正好林英出差了,吃完晚饭后,肖一峰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一件细格短袖衬衣,一条灰白色休闲裤,同色的休闲皮鞋,戴着一块客户送的瑞士钻石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自我感觉良好。在镜中对着自己微笑了一下,他觉得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以前与林英出去的时候,林英总说肖一峰老土,不会穿衣服,像个农民,害得他一点自信心也没有,老觉得自己穿错了,不想与人打交道,怕别人嘲笑。后来他专门去网上查了关于男士的着装礼仪,知道了“三色原理”“tpo原理”,也知道了适体性、整体性、独特性、适度性。后来,他知道了自己该怎么穿,林英再说他时,他说得一套一套的,说得林英倒觉得自己穿错了。

李娟在电话中没表态,她的沉默可以理解为拒绝,也可以理解为默许。这样就更增加了诱惑力。他怀着紧张而又激动的心情出了门,开上自己新买的那辆二手“广本”去了南山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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