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在小区外的露天长椅坐着等了一会儿。
也没多久,他就出来了。
寒冬腊月穿着简单的米色风衣,内搭的浅衬衫看着一样单薄。
这身打扮瞬间将申屠念拉回了当年。
那时吸引她忍不住多看一眼的,是赵恪独有的,干净气质。
申屠念站起来。
却没有立刻将手中的牵引绳给他。
赵恪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好像是衣物。
“走一段?”
他先开了口。
申屠念还没回答,小狗已经自往前走了。
从赵恪家到赵恪现在住的地方,他熟门熟路。 路途过半,沉默过半。
赵恪拣了个安全的开场白:“什么时候飞。”
申屠念说:“过两天。”
这对白似曾相识,和三年前那一问一答相差无几。
赵恪想,她嘴里真就没有半句准话。
转念又想,这就是她,这才是她。
某种程度上,“申屠念还是原来那个申屠念”,她没变,反倒叫他安心。
眼看就要到了。
这“一段”快要结束的时候。
申屠念终于将闷了一路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现在搬出来住,是因为小狗吗。”
赵恪说:“不全是。”
申屠念辨不出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实。
她更倾向于他是为了让她好受点而编织的善意谎言。
赵恪看出她不太信。
“如果没有考虑彻底,当初我不会跟你开这个口。”
说到底,照顾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并不是逞一时意气。
申屠念抬眸看他。
赵恪没躲:“申屠念,我比你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各方各面。”
申屠念收回视线,垂眸,很浅地笑了笑。
这次再见他,最大的感触是,他对她间歇性的“敌意”。
他变成一朵遗落的玫瑰,当她靠近时,不经意扎她一下,让她记住疼,也记住他。
这些她从前不会知道,但现在,后知后觉也好,比一无所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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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内剧场没用上,觉得话太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