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两混子刚想走去将铺门关了,闻得众人闲言碎语,怒目一瞪眼,声色俱厉喝道:“说什么呢?不想死,给爷把嘴都闭上!看什么看?滚!全滚!”
狼藉一片的地上趴着一个鼻青脸肿的掌柜,急爬了几步抱住刀疤男,苦苦哀求:“求求你们了!放了我闺女吧!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刀疤男一脸愤怒嫌弃的高高抬起脚跟,狠狠跺了下去,踩在了那掌柜的手上,还不解恨,用力转拧了几下。
“啊——”老掌柜的痛得撕心裂肺,手掌肉眼可见的被踩变了形。
“爹!你们这些天杀的混蛋!爹!”少女飙着眼泪嘶喊不止。
“啪!”铺门被关了起来,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一时唏嘘不已。
便在此时一声怒吼响起:“王八蛋!死来!”
人群中冲出一个衙役青年,一脚飞踹在了铺门上。
“哐啷!”一声巨响。
两扇门板应声打开,再现屋内场景。
“什么人敢多管闲事?”疤脸混子怒火中烧咆哮道。
衙役青年却不管不顾,提着环佩刀便冲了进去。
两关门混子见来人气势汹汹,心生畏惧,连连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要干什么?”
衙役青年咬牙切齿一脸凶狠的道:“干什么?老子要杀人!”
说罢,举起大刀便向两人砍去。左一刀右一刀,当即劈中两人胸膛。
两人惨叫一声,鲜血喷涌,立时毙命倒在当场。
场外顿时哗然一片,围观路人叫喊着“杀人了!”纷纷四散而逃。
白小乙却走到一角落继续关注事态展。那青年衙役他看得清楚,不是别人,正是周志刚。自打他助其入城后,也不知道生了什么际遇,竟混了个衙役的差务。
疤痕男与痦子男骇然大惊,没想到来人如此凶恶,见人就杀,胆大如斯。
不敢迟疑,连忙将少女往前一推,企图用人将之阻拦片刻,争取逃生之机。
那少女花容失色间跌入周志刚怀里,早已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周志刚忙将其拉倒身后,提着刀继续朝二混杀去。
那二混一个欲夺门出逃被周志刚顺手砍掉了半个脑袋,连个喊声也没有便死了。
另一个疤脸的比较机灵直接往内堂里钻,待周志刚追进去,已然空无一人,一个半敞开的窗户“嘎吱”还在摆动。
他扑到窗前查看,现外面是条浣洗的小河,知道人跑掉了,暗自懊恼没能斩草除根。
周志刚出了内房,少女搀扶着老掌柜急忙上前跪倒。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两人感激涕零。
周志刚忙将两人拉起,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恨跑了一个贼人!”
老掌柜满是忐忑担忧,说道:“恩公虽然出于公义好心,却不应该连杀数人,还跑了一人!这四个泼皮流氓都是些勋贵子弟,只怕一会便要领着人来抓你了!恩公还是逃命去吧!”
周志刚眉头拧作一团,刚才义愤填膺热血上涌,忍不住出手惩恶,倒是没想过后果。
这会事后经老汉一提醒,才知道麻烦无比。有心转身就跑,又担心父女俩安危。
“我跑了你们怎么办?”
老掌柜重重叹息一声,颓然道:“时也命也,也许这便是老汉的命数吧!只可怜我的英儿……”想到伤心处不禁泪流满面,重新给周志刚跪道,“求恩公可怜可怜我的女儿,带着她跑吧!能有多远跑多远,再也别回来了!”
少女英儿也是哭得梨花带雨,抱着着爹爹胳膊凄凄道:“爹!我哪也不去,我就陪着你,要死一起死!”
“傻孩子,你如此年华怎可轻生?老汉我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活够了,你们走!”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