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不大,但很舒服,白斐含樂意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也就放任自己醉了。
畢竟他是一個連小貓都要救的男人啊。
男人說:「我確實愛騎摩托,不怎麼開車,這車是朋友的。——上回你是第一次坐摩托吧,感覺怎麼樣?」
白斐含帶著朦朧的笑意,非常真誠地說:「挺爽的,就是腰疼。」
然後她感覺車子小幅度地顛了一下。
。
奔馳停到學校北門,白斐含沒刻意囑咐是北門,她為這點默契心中開心了一小下。
南門離寢室很遠,北門離寢室近。
白斐含對男人說「謝謝」,要扶虞夢楨起來。虞夢楨之前睡得很沉,這時卻忽然睜開雙眼:「我不回去,我要找趙小龍算帳!」
白斐含安慰她:「趙小龍已經被你扇了好幾個嘴巴啦,臉已經腫的和豬頭似的了!」
虞夢楨聽這話咯咯直笑,就是攤在座位不動。
白斐含拉起虞夢楨一隻胳膊往出拖,奈何虞夢楨力氣大,她拖不動。
「夢楨,這是別人的車,快下來。」
白斐含的意思是,這不是肅嘉陵的車,快下來別讓別人看笑話——虞夢楨平時是最要面子的。
「我不下我不下,帶我去找趙小龍,他媽的沒心肝我第一份工資都給他了,他拿我的錢包女人。」虞夢楨大著舌頭說。
白斐含知道虞夢楨是喝多了,她覺得自己也喝多了,但是還比虞夢楨清醒。這種情況也不再廢話,使出吃奶的勁兒,硬是把虞夢楨從車裡拽了出來。
誰知虞夢楨渾渾噩噩的,下來後雖然走路都走不穩,但還是有能力搞破壞,她掙脫白斐含,隨手拉住路過的人大喊:「你認不認識趙小龍?」
白斐含驚呆了,知道她是要撒酒瘋。這時候正是出去玩的學生歸校的時間,北門雖然偏僻,也有不少學生,已經有人圍上來了。
那人給拽得莫名其妙:「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有事!」虞夢楨竟然要和那人動手。
白斐含無力拽開虞夢楨,急得出了汗,酒勁兒都過去了。
這時男人一雙大手把白斐含護在身後,說:「我來解決吧。」
他先是拉住虞夢楨,虞夢楨在白斐含手中好像擁有大象一樣的力氣,在男人手中則像個螞蟻。
而後給那路人道歉,路人也知道是遇到喝酒喝多的了,還說了一句:「小小年紀有什麼想不開的事啊。」
白斐含想,小小年紀,除了愛情,還有什麼值得想不開的啊。
虞夢楨那雙手,之前堪稱佛山無影手,讓白斐含抓不著,現在男人很輕鬆地就鎖住了那雙手,他微微蹲下,單手環抱虞夢楨腿彎,將虞夢楨扛上肩頭。
甚至只用了一隻手,而且非常禮貌,連手都是攥成拳頭的,確定和虞夢楨接觸的只有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