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髮女性名叫徐茵如,是龍暉初中同學,和裴鑫一樣,說是龍暉朋友不大恰當,說是他跟班更準確一些。
徐茵如是市第一醫院的外科醫生,年紀輕輕專業過硬,一般龍暉都是遇到需要醫生,但又不能明目張胆找醫生的時候,才找她出面。
這次打電話竟然是讓她買女性用品,且還是送到酒店。
徐茵如頗覺不可思議,所有人都知道,龍暉看女人和看男人一個樣子。
能夠降服住這樣一位混世魔王的,得是什麼樣的女性,她一路上做過多種設想,沒想到到了酒店大吃一驚:躺在床上的,面孔蒼白的,竟然是一位小姑娘!
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絕對不過二十。原來龍暉竟然喜歡這種清純系嗎?
她走到客廳,和龍暉交代了這幾天不要碰涼水之類的,末了還是加了一句:「也不能行房。」
龍暉聽了哈哈大笑,他笑起來是個爽朗的模樣,只是徐茵如聽得毛骨悚然,她是親眼見過龍暉砍人的,猛然看他竟然如此「慈祥」,還真有點受不了。
她覺得龍暉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樣了,氣質上柔和了一些。
「我和她——」龍暉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和白斐含的關係了,他一向說一不二,少有磕絆的時候,這回卻是想了想才說:「她還是個小姑娘嘛。」
徐茵如更加震驚了,這位龍二少不會還沒追到手吧。還沒追到手就搞這麼大,弄得她以為倆人已經到開房的關係,所以連安全套都給準備好。
她是很怕龍暉的,不大敢說已經很備好了安全套,已經送進去了,所以只好匆匆告辭,並且祈禱那小姑娘不要把安全套的事告訴龍暉。
徐茵如走後,龍暉收斂了思緒,他和白斐含是什麼關係呢,他不是沒想過。他究竟是把白斐含當小姑娘看的,還是當女人看的,他心中再清楚不過。
只是每次把她當女人看的時候,這小姑娘總是露出惶恐害怕的神情,他天不怕地不怕,卻在看到白斐含怕他的時候,怕了。
龍暉正想得出神,臥室門開了,白斐含已經換上一套睡裙,倚在門口,笑盈盈地對他說:「我好啦,你進來吧。」
那是一條相當性感的睡裙,露出女孩白。花花的手臂和大腿,晃得龍暉睜不開眼。
第8章
惹火
龍暉把視線轉向一邊。——白斐含雖然瘦,但是並不枯瘦,她有著長長的手臂,雪白筆直的雙腿,和精緻的鎖骨。
他不看她,好像多看一眼,就是輕薄她似的。
白斐含不動,就站在門口遙遙地看著龍暉。
白斐含知道她和龍暉現階段只能算是朋友,他們甚至都沒有聯繫方式,以一種獨有的默契保持聯繫。
但是,當他的朋友以處理他情人的方式,來熟練地給她送東西的時候,白斐含確實有一點介意。
她介意的點竟然不是被當做他的情人,而是他的朋友那樣熟練,連安全套都備好。
龍暉三步並作兩步,幾乎是一瞬間便走到了白斐含的面前。
他抱起白斐含,這回不是公主抱,而是單臂抱住白斐含,以一隻胳膊抱起小孩的姿勢,迅將白斐含抱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小姑娘,別在這時候惹火我。」龍暉把白斐含放到床上蓋好後,看著小姑娘顫抖的睫毛,保持俯身的姿勢說,他的聲音危險而誘人。
他們離的很近,近到白斐含終於能夠看清龍暉眼角的疤痕,是有一點暗紅色的一厘米左右的長條形狀,也能看清疤痕上方,這個男人暴起的青筋血管。
龍暉問她還疼不疼,白斐含說不疼了。
龍暉說睡一覺看看,如果還疼就去醫院。
白斐含說,女人痛經不用去醫院。
龍暉說,在我這,就得聽我的。
他們一直保持很近的距離,剛剛白斐含已經吃了一粒止痛藥,現在藥勁兒上來,有一點困,她推了推龍暉:「好啦,你不要這樣趴在我身上,好有壓迫感,我要睡覺了。」
龍暉給白斐含掖了掖被子,這才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在一個圓椅上坐了。
白斐含是有點怕的,剛剛這個男人確實帶給她巨大的壓迫感,他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有一瞬間,白斐含真以為他會吃了自己。
。
白斐含一覺從中午睡到傍晚,她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龍暉坐在落地窗前,落地窗後華燈初上,萬家燈火匯成點點星光,給他增加了人間煙火氣的背景。
他坐在圓椅上,好像是一道剪影,看不真切,但散發出的威壓和氣場,讓人無法視而不見。
白斐含想,這個男人神秘、強大、溫柔,她不知道他從何而來,是做什麼的,她看他就好像是這道剪影,看不真切,但吸引著她想看。
她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男人回頭起身:「醒了?你睡了一下午。」
男人邊走邊問:「還疼嗎?」
白斐含搖了搖頭,說:「餓。」
她自己都沒發覺,這聲音里的撒嬌成分。
龍暉笑得爽朗:「這回不減肥了?」
白斐含拿柔軟的大枕頭打他,他就跑,跑到客廳打內線電話,叫他們送點清淡飲食上來。
回到臥室後,他刻意不去看白斐含露出兩隻長長手臂的上半身,到衣架邊把白斐含白天穿的那件棒球衫拿著,走到床邊,給白斐含穿上:「不是不能著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