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瑛,去将魍夫人请来。”
原身的父后曾留给她三个锦囊,其中一个里提到了魍夫人。
此人来自苗疆,精通蛊术和咒术,阴诡莫测让人闻风丧胆。而江浔对她有恩,她承诺可供他的后人驱使。
凤倾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到她了。
坤仪殿烛火摇曳,突然一阵阴风刮过,等凤倾再睁眼时,一个黑袍黑纱的人就出现在了殿中。
“陛下召我何事?”她的声音听得人毛,空灵得像从地狱中传来。
“魍夫人,有没有一种蛊,可以让人产生心魔,失去理智,最后爆体而亡?”
“血莲魔蛊。此蛊将上百种毒虫豢养在一起,几日后唯一存活下来的就成为魔蛊,凡是中此蛊者,初时眩晕,继而无故颠笑,最后饮下施蛊者的血酒,就会五脏六腑爆裂而亡。”
“如何种蛊?”凤倾问道。
“此蛊以血为媒,当对方沾染上施蛊者的血,就会被悄无声息地种下蛊毒。”
“请夫人为朕研制此蛊。”
魍夫人忽的笑了下,阴恻恻地甚是骇人。
“陛下凤体矜贵,可愿以血饲蛊?”
“无妨。”凤倾眼眸幽深。
那人来害她时,就应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魍夫人来去无踪,只留下一句:“老妇会再来面见陛下。”
想来那上百种毒虫颇费些功夫,就再让那人蹦跶几天吧。一想到她害了自己两次,还间接害了洛清河,凤倾周身散出一股戾气。
“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酉时了。”刚才周瑛隐在暗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那老妇人太吓人了,陛下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呢?
“今晚让叶无垢带小侍们进殿伺候。”
“陛。。。。。。陛下,会不会太多了?”周瑛脸颊绯红,弱弱地开口。
凤倾抬眸,瞥了他一眼:“你也可以一起。”
“奴,奴这就去传唤。”说完他就磕磕绊绊跑了出去。
不多时,叶无垢带着数十个少年鱼贯而入。
坤仪殿外的宫人都看傻了眼。
“陛下一次召幸这么多人,身体吃得消吗?”
“陛下何等英武,自然是吃得消的。”
“凤君刚回宫,却未被传召,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那些小侍多水灵,女人嘛,不都是喜新厌旧的?”
他们自顾自说着,却不知宫墙拐角处,一修长的身影已经站在那里多时。
他握紧手中的食盒,脸色灰败。
是这样吗?她宁愿召幸那些出身微贱的小侍,都不愿意到乾元殿来看自己?
锦朝咬紧嘴唇,直到渗出血珠,他还恍若未觉。过了好久,他丢下了食盒,脚步虚浮地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食盒里是凤倾爱吃的金乳酥,散落了一地,都是他亲手做的。
凤倾记得有两个人是她从勾栏里救出来的,为了掩人耳目,她让二人留下。
“会叫么?”她问得直接。
二人对视一眼,答道:“会。”
“很好,叫吧,声音越大越好。”凤倾说罢,抄起一卷书斜靠在榻上看了起来。
殿中两个少年也不羞涩,卖力地表演起来。婉转吟哦,甚是撩人。
凤倾暗叹,这勾栏里确实有点调教人的本事,要不是她定力够好,这会怕是已经受不住了。
周瑛侍立在旁,他还以为陛下真的要。。。。。。没想到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