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辞忽然笑了:“当我是小孩子哄?”
“是对象。”应姒姒纠正道。
秦宴辞心头异样,咬着点心,含糊道:“嗯,对象。”
应姒姒思索一秒,掏出一张邮票:“见过这个吗?”
秦宴辞眼前一亮,翻来覆去看:“民国的邮票,哪来的?”
应姒姒暗暗惊喜,他还好像真的懂耶,她假装无意道:“捡的,听人说,年代久远的邮票很值钱,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从前读书的时候我研究过,也收集过,这样的一张在我认知里起码值七八块钱。”
应姒姒抑制不住的窃喜,一张邮票七八块?
她昨天数了一下,那本一百三十多张。
年代不一。
最远可追溯至上世纪。
如果一张值这么多钱,一本卖出去,她不财了吗?
她压住即将翘起的嘴角:“七八块这么多?往哪儿卖呢?”
秦宴辞:“古玩市场里头,现在这些地方很隐蔽,普通人应该找不到,你卖吗?回头我托人打听打听。”
应姒姒激动了,激动的抓住他的手:“阿辞,你真是我的福星。”她若自己找地方,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古玩市场。
秦宴辞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对比他黝黑的皮肤,她真的很白,像葱白一样,肤质与脸上的细腻不同,很粗糙。
和他一样。
是干活的手。
不知道怎么的,他心跳加,喉咙干,想着刚刚她喂他吃点心,手指快碰到他唇时他应该咬住,尝尝什么味道。
又或者让她去暖被窝,反正他们是未婚夫妻,她也同意。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接着一阵嘈杂。
应姒姒率先出门。
一对抱着孩子的青年夫妻的映入眼帘,青年一身藏青色棉衣,女人披着大衣,包裹严实。
两人身侧跟着一位中年妇女,面容略显憔悴。
他们便是秦宴辞的大哥大嫂和母亲。
应姒姒主动打招呼:“伯母,大哥大嫂好。”
“姒姒?我们家宴辞也在吗?”
秦宴辞从厨房露面。
秦母楞了一下,继而眼眶红,快步上前:“宴辞,你回来了,长这么高了啊。”她抬手想要抚摸对方的脸,被躲开。
秦母动作一僵,喃喃道:“你瘦了,也黑了。”
“农场太阳大,日子过得又苦,能不瘦,不黑么?我可比不得你们,待在燕京享福,一个个养的白胖。”秦宴辞说话夹枪带棒。
一家人无话反驳。
应姒姒感到稀奇,第一次听见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秦家大嫂叫鲁月春,她缓和气氛道:“宴辞,要不要看看你小侄女。”
“没兴趣。”秦宴辞径直回房。
“宴辞。”秦母追他。
鲁月春担忧的眼神由秦宴辞的背影,片刻后视线转至应姒姒身上:“姒姒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应姒姒陪着鲁月春回屋,凑近看小孩。白白净净,睫毛很长。她夸道:“长的真可爱。”
“等你嫁进来,你也赶紧生一个。”
应姒姒心说,房子都被你们占完了,我们生孩子住哪儿?
她小时候没有个像样的住处,孩子依旧没有,孩子和她又有何区别?
她可不愿意孩子从小就尝遍生活的苦。
面上娇嗔道:“大嫂别取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