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女皇看过讨贼檄文后,极为欣赏大儒的文采,派北隋宰相请他入朝为官。”
“这又算什么乱子?岂不是可以流传后世成为一段佳话?”
“真要如你说的倒也简单了,铜雀台大肆搜捕贪赃枉法的官员,引得朝堂动荡,江湖同样不平静,许多高手开始猎杀铜雀台人员,现在特别针尖相对。女皇颁布一道圣旨,命铜雀台监视江湖,谁敢以下犯上,调动禁军马踏江湖。”
“马踏江湖?女皇真有魄力的。”少年郎的注意力被北隋官兵吸引住了。
他看到几人走向南吴官兵,两方人悄悄交谈,北隋官兵接连比划着手势。
女郎自顾自说道:“反正如今的北隋江湖乱糟糟的,一些不过问世事的江湖宿老,得知铜雀台这般欺负人,纷纷出世打算据理力争。”
顿了顿,她注视着少年郎说道:“你来自南吴,在北隋更得小心,近百位南吴江湖高手皆被铜雀台抓走了。”
收回视线,沈鲤道:“你是北隋人?”
“对啊。”
“到南吴游山玩水?”
“不是,拜访一位隐居山林的老前辈。”
沈鲤点点头,没再回话,这女郎的目光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
那些北隋官兵跟南吴官兵说完话,穿过人群回到原本位置,他感觉一定会出点幺蛾子。
两国交界的这条河,单从南吴那边看,已然风声鹤唳,守军无一不披甲,尽管如此,也放人来回过河,或许北隋没有主动进攻,各自保留着体面。
不时有成群的游鱼跃出水面,船上乘客哀叹差一张渔网,不然一网子下去,不得收获极丰?!
将近三个时辰才到达河对岸的渡口,一眼望去,满是甲胄在身的将士,难怪南吴那边谨小慎微,北隋军士这副样子,保不准要过河南下讨伐。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小店,请你吃饭如何?”
“回报我的一碗水?”沈鲤笑问。
女郎落落大方:“还未介绍自己,我叫祝红妮。”
“沈鲤。”
“世上竟有这般文雅的名字!”祝红妮掩嘴轻笑,少年郎风流倜傥,样貌气质皆为人之上,确实需要一个听来便耳目一新的姓名。
“走吧,一水之恩,当然要回报给你一饭之恩。”
“恭敬不如从命。”
他的肚子早就饿了,既然有人愿意请客吃饭,何乐而不为?
少年郎牵着马与祝红妮离开渡口,北隋的渡口和南吴不相同,这里一切井井有条,不像对岸,小贩、店家、风尘女子等等,应有尽有。
“女皇野心极大,不只要一统三国,还要北伐草原蛮子。”祝红妮没话找话,原想说些江湖上的趣事,转瞬寻思自己一个柔弱女子怎能表现的对江湖事那般熟悉?沈鲤问起,岂不暴露自己?
“草原王帐的实力很强?”
“强!朝堂上的文武官员渐渐统一意见,想南下伐吴,必须铲除草原隐患,否则草原王帐得知北隋腹地空虚,定然全力南下,那时,单靠边防六镇,抵挡不了草原大军。”
北隋承袭前朝布置,边疆设十二镇,针对草原王帐的有六镇
。
六镇镇军兵强马壮,和草原王帐交手繁多,互有胜负。
“渡口上的兵马,是故布疑云?”沈鲤道,祝红妮说的这番话,便知她的家世在北隋肯定不同寻常,朝堂上的意见都能娓娓道来,属实不一般。
“也不一定,开禧城流传过来南吴要跟西蜀结盟,兴许这些兵马是告诉吴主以及几位宰执,千万别想着轻举妄动!”她分析道。
“有道理。”
“前面就是啦!”
客栈很小,客人很少。
将枣红马甩在门外,两人进去,祝红妮拉他坐在靠窗位置,喊道:“小二!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