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都骂累了,也没有见牛氏和吕氏出来。
大房和三房的人听到陈氏的喊骂,脸色都有些难看。
沈郁紫问牛氏:“娘,三婶咋不做饭呢,要我说大哥考中状元,三房别想沾光。”
牛氏有些心虚,当初二房走后,商定的是家务活大房和三房一家一天的。
吕氏虽懒,可三房有未出嫁的沈小花,把活都干的明明白白的。
但大房只有牛氏干,沈郁紫从小哪干过这些活,牛氏也舍不得啊。
她是想让自己闺女嫁到城里大户人家的。
要是手上磨了茧子,那可了不得。
她儿子可是未来状元郎,乡下泥腿子跟她们家门户也对不上啊。
到时候再让人耻笑,状元郎有一个乡下妹婿。
她可不能让女儿拖儿子后腿。
“你还有脸说,三房有小花干活,啥时候让你三婶动过手?”
沈郁紫被牛氏说的委屈,眼睛顿时红了。
牛氏心疼,便不敢再说重话了。
三房这边。
沈小花蹙眉:“娘,你真的不跟奶说吗,昨天是我们三房做的饭,今天轮到大房了,关我们什么事,你不跟奶说,奶就带上我们骂,街坊邻里都听到了,脸都没了。”
吕氏∶“你也知道你奶有多不讲理,我要是出去解释,她会听吗?她只会认为我逃懒,我只要出去就跑不了,非得被她拽到厨房烧饭不可。”
此时的陈氏也有些后悔,把二房逼走了,家里活也没人干了,地里活也没人干了,当初有那些免费的劳动力在老沈家,啥时候让她饿过肚子。
要是那天她肯拿出钱来,也不至于把二房逼走,当初的事也不会捅出来。
她越想越懊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奶,你坐地上做什么?”
她这是饿得幻听了吗,怎么是书儿在讲话?
陈氏转头,一眼就瞧见了沈玉书。
沈玉书扶她,她不起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书儿啊,奶老了,没用了,让奶死了算了,奶一天都没吃饭了,他们想饿死我啊。”
沈玉书一听蹙眉道∶“奶,你先起来,我去找他们算账。”
把陈氏扶到屋里,沈玉书去了二房的土坯房。
现没人。
他又转向走到了三房。
“三婶,你为什么不做饭,奶奶这么大岁数了,她的身体能挨饿吗?难道你还想让奶奶伺候你们一大家子吗?这是不孝。”
吕氏一听,那个气:“书哥儿,是你娘她不烧饭,你们大房懒惰,关我们什么事,要说不孝,你娘才是天大的不孝。”
沈玉书见三婶敢说他娘,一时气结∶“你…”
关我娘什么事?
沈小花:“对,大堂哥,做饭的事商定好的是大房和三房一人一天,昨天是我们三房做的,今天轮到你们大房了,你怎么还赖我娘呢?你应该好好劝劝大伯母啊。”
沈玉书一听大房和三房轮着做饭,那二房呢?
刚才他先去了二房,现二房没人在屋里,但是屋里的东西还在。
“二婶呢,以前不都是二婶负责烧饭吗?”
吕氏没好气道:“二房不孝呗,非要分出去,还把你奶气了个半死,这下好了,地里活也没人干了,那地里的草也要除啊。”
吕氏的话让沈玉书顿时火冒三丈。
还有这事?
他在镇上读书,只是半月没有回来,家里就生了这么多事。
没想到二叔这么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