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就是陈氏坐地上嚎啕大哭的声音。
面对村民,她诉说着养沈诚的不易。
村民们笑掉了下巴,砸坏了脚面子。
不易?
他们眼睛都没瞎。
年轻的孩子不知道,岁数稍大些的可都知道,沈诚从小是怎么受陈氏虐待的。
现在一想,那个时候就应该看的出来,沈诚并不是陈氏亲生。
陈氏生了六个孩子,唯独对沈诚一个人非打即骂,虐待长大。
沈紞如回屋后,也没心情再吃饭了。
见其他几人也没有动筷子,便叫上沈玉言两人把桌上的饭菜收拾到厨房。
“二姐,你说爹的娘这么对他,他很难过吧?”
“那还用说,我们有机会还是要好好审审那个老婆子,看捡到爹的时候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最好能给爹找到家人,这样爹就不会难过了。”
沈玉言眼神一亮:“对,对,我咋没想起来这事呢,你说山上埋的是爹的娘吗?”
“那可不一定,那天老婆子讲这事儿的时候你们可能没仔细听,我可听的清清楚楚,老婆子当年砸死的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救救少爷,也许爹的身世不一般。”
“真的吗,二姐?那这样说来,爹的爹娘有可能还活着,说不定还在找爹,对吗?那可太好了,这样我们就有亲的爷爷奶奶了,爹也有亲爹亲娘了。”
沈紞如忍不住打击道:“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万一爹的爹娘是罪犯呢,不然为啥只一个下人抱着那么小的爹跑出来要饭,这有点说不通。”
沈玉言顿时蔫了。
是啊,万一是罪犯怎么办,他还怎么考科举,怎么让爹娘和哥哥姐姐过上好日子。
不行,就算是罪犯他也认了。
爹这么好的人,爷爷奶奶一定是冤枉的。
他一定好好读书,早些参加科举,这样才能代替爹报仇。
沈紞如只提醒了一句,沈玉言的思绪早就飞到爪洼国去了。
“二姐,我去练字。”
“这大晚上的,你看的见吗?小心眼睛给用坏了。”
这时候的蜡烛很贵,一两银子只能买两根,只有大户人家才舍得用。
像沈家这样的人家,油灯都舍不得点,更别提蜡烛了。
“我用油灯就行。”
“不行,明天白天再练吧,二姐去了镇上给你买几根蜡烛回来,你晚上才能写字。”
在沈紞如的坚持下,沈玉言只好道:
“好。”
二姐的话要听。
二姐不只是他的二姐,还是他的老师,是他的夫子。
他在村学外面,听到里面的夫子讲的第一课就是‘为学莫重于尊师’。
国将兴,必贵师而重傅。
他都熟记在了心里。
第二日。
一大早,天还没亮,沈大山三人就推着排车送魔芋,三人足足挖了一千六百多斤,比昨天挖的都多。
一人揣着五百多文钱,乐呵呵的走了。
他们心里更加确信,这个魔芋真能做出美食。
不过沈诚赚钱,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