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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自尽(第1页)

在林曦面前的,是一个并不大的微微闪着亮光的灵核,如一个光球一般悬浮在那里。从灵核里,伸出了一些长长的灵丝,向周围延展了出去。躯体如此庞大的万兽王,灵核竟然只有这般大小,而且灵身看上去并不似形体那么强壮。看到这里,林曦突然有些恍惚,他对于自己灵身的形态到现在都不是很确定,之前那位前辈引导他现出自己的灵身之时,他是有意识地将灵身拟像成了自己的样子,但那位前辈也提到过,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的灵身更好的与躯体协同。现在看来,也许自己真正的灵核也会如万兽王一般小巧,甚至有可能更小。万兽王的灵核,看上去极其的致密,越是如此,能够驱动的力量恐怕越非同小可。

林曦没有继续停留,而是继续向内进入了那个灵核。那里,不断有灵丝在周围舞动、穿梭,看上去繁乱无章,实际上,却是灵丝在有序的律动着。林曦是第一次进入到一个灵神的灵核之内,与之前看到的不同,这里是如此的广阔,林曦的意念虽然穿梭地极快,却好像永远到不了尽头一般。

得益于在南海离岛所学,林曦很快就通晓了万兽王的话语,万兽王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要干什么?”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忽大忽小地回荡在整个空间。

“我要制止你为祸。”林曦已经意识到,分辨声音的来源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也许在这里,声音本就不存在,只是自己习惯了用耳朵去倾听。

“可笑,我何曾为祸?”

“这次你被释放,难道不会报复西岭人类吗?”

“你又从何得知我会报复?”

“当年,西岭先人与你大战,将你囚于此处上千年,一旦你被释放,势必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人类真是可笑。”

“为何这么说?”

“当年,是人类将兽类驱赶到了这西岭荒蛮之地,后来,又是人类,蛮横地侵入这里,为了能够在此地立足,主动挑起了大战。我本无意相争,只要能够友善共处,我不会多生事端。却不曾想,他们誓要将我铲除,以绝后患。若不是他们忌惮百兽会复仇,他们早已将我诛杀。囚我于此,只不过是他们无奈之举吧了。”

“你若不会伤害到他们,他们又怎会与你为敌?”

“哼,想当初,这些人类入境西岭,我令百兽掩息避让,为他们让出生存空间。可他们不光没有知恩图报,反而在立足之后,开始处处针对,背信弃义之事,他们可没少做。后来,他们越地大胆,开始扑杀兽类,但凡体型较大,看上去比较凶残的,都难逃他们的陷阱、手段。没有我的允许,这些兽类是不会攻击他们的,他们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各个出击,一大批兽类就此亡种,悲戚之灵来到我面前哀嚎。我是忍无可忍,才下令反击的。”

西岭人的做派,林曦也是有所察觉的,所以,虽然两边各执一词,可林曦多少是倾向于相信万兽王的话。

“往事不可追。接下来,我不希望西岭再起一场风波。前仇宿怨,是否能够一笔勾销?自此,你们共存于此,不再有任何的仇视和敌对?”

“哼,我天真地以为这么多年相安无事,那寒冰链断裂,是他们明白了共存的道理。却不想,他们又再次想要囚禁我,甚至有可能直接杀了我,以绝后患。看来,释放我的,并不是他们。”

“是我无意中毁掉了寒冰链。”

“是你?你既毁了寒冰链,那跟他们自然不是一路的,现在又为何在此为他们说话?”

“我并非与他们一路。就在昨天之前,我也同样被他们用那寒冰链给囚禁了起来。只是,在逐鹿大会上,他们想要杀了我,无形之中,我震碎了那链条。”

“你虽同为灵神,却有他们人类一般的模样。也难怪,你会为他们说话。”

“我再说一遍,我并非为他们说话,只是不想看到兽类和人类互相残杀而已。”

“你真的这么想?”

“怎么,你不信?”

“你若有此善念,天下生灵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审判者,希望你永执此念。”

“审判者?什么审判者?”

“审判者,多为铁石心肠,生灵存亡如草芥一般,所以刚才在识出你的身份之后,我才会拼死相搏,以求击败你,让你无法施展。现在看,是我的罪过。还请不要怪罪。”

“等一下,你说我是审判者?到底什么是审判者?”

“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我……”

“这就怪了。既然如此,我就告知于你。没有生灵知道审判者会在何时出现,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以怎样一种形态出现,但是,它注定会出现。它未必就是灵神,也可能只是渺小平凡的存在,甚至可能并非是生灵。当命运的拐点来临之时,审判者的抉择将会决定所有生灵的生死祸福。”

“为何我就是你所说的审判者?”

“若没有亲眼见过,或者与审判者灵身对抗过的话,是不会认得的。曾经,从古老灵神的记忆中,我知道了审判者的存在,在太古时期,我也亲身经历过一次,识得了审判者的力量。审判者并非世间最强,但它那灵核深处所隐藏的力量,却与众不同。那种被原生力量支配的恐惧,刚才,我再次体验到了。不过,你与以前的审判者不同,并非他们那样如万年冰川一般冷酷。”

“这么说来,你已经存在很久了?”

“与你相比,我确实存在得够久了。不过,我只主宰过一个小小的纪元。在整个轮回之中,我也只是过眼云烟。”

“那之前的审判者,都做了什么?”

“我说不清楚,不过,我的记忆会告诉你。”

“你要我直接读你的记忆吗?”

“不,我要将我的全部记忆,都交于你。”

“什么?为何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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