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竞南点点头:“确实没有,都是写字楼和上班狗,有什么好看的?”
他补充:“听说今天鸿拟的董事长要来找我哥谈话,他一早就去公司了,那儿大概狂风暴雨,你别过去被牵连了。”
尽管贺景延把事故处理得很好,从反应速度到舆论评价,几乎无可挑剔,但出了风险意外,他身为顶头上司,事后肯定会被内部谈话。
纪弥怔住:“那么快?”
他以为这肯定要等到自己复工,两个人被一起喊去约谈。
“对啊,他说这事儿没必拖个几天,让大家刻意聚齐了再炒冷饭,正好董事长在沪市,赶紧扫尾算了。”贺竞南回答。
闻言,纪弥没再打听,抽出纸巾擦了下嘴角。
然后他问:“还有冰淇淋没上,我先去结账了,你可以自己吃吗?”
贺竞南:?
“不是,我真劝你别去。”他阻拦,“我哥都没打算和你讲,你要是去了,他岂不是会怪我说漏嘴……”
纪弥道:“我就说自己散步不小心逛到了那里。”
贺竞南:“。”
现在还是鸿拟的午休时间,纪弥从餐厅打车过去,都没来得及回公寓拿工牌。
好在安保认识他的脸,帮他刷了门禁。
到了顶楼以后,推门的瞬间,纪弥就听到了交谈的声音。
秘书们收到消息,早就逃难去了,里面只有董事长与贺景延。
他们的谈论内容不涉密,没用隔音会议室,大大方方地敞开着门。
事发的时候,董事长与纪弥打过语音通话,了解情况过后,让纪弥停工半个月,所以纪弥认识这道嗓音。
现在,那人道:“你想想你在处理这件事的过程中反驳了董事多少次?我不要求你服从,但你是不是自己的主意太大了?”
“我让你技术助理停工,你马上加个期限说最多停半个月,怎么着,你俩太久不见面,你会犯相思病?离开助理就不能动了?”
“这个我也没力气和你计较,但你后来更过分吧?董事们一本正经问你话,万一你助理摘不干净要怎么处理,意思是让你做个保证,到那地步就把人开了,你特么说你主动降两级?故
意听不懂他们的言外之意是吧?”
“亲眼看着你在鸿拟这么多年,你能当上这个CEO-1很容易?这两级你现在退了,下辈子也不一定有机遇升。”
怒气冲冲说到这里,董事长喝了口水,因为心绪起伏太大,不慎呛到嗓子。
听着他的咳嗽声,贺景延终于开口。
贺景延道:“做不到的事情没办法讲,反正是立军令状,够有说服力就可以了,他们那时候也接受。”
“接受个屁,他们是没办法骂你。”董事长道,“转头在我这儿说得一个比一个难听!”
贺景延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指摘,但道:“以后我会避免害你被为难。”
董事长一手将他提携到这个位置,是他事业上的贵人,他也不负所托,让集团业务上了新的台阶,是互相成就过的前辈与后辈。
比起普通的合伙人,更有赏识与栽培的情谊。
“我被夹在中间,当然偏袒你一点,但有的老总牙尖嘴利,我听了真的是没办法反驳。”
董事长恨铁不成钢地说着,斥责道:“他们都讲你护着助理的架势,像是亡命鸳鸯了!”
话音落下,他以为贺景延会愧疚自责。
然而对面这家伙听到了别人究竟如何骂他,表情一愣,随即居然微微翘了下嘴角。
董事长:……?
不是,你的脊梁骨哪儿去了啊?不知道羞耻的吗?!
知道羞耻的另一个当事人·纪弥:“。”
他本来准备进去解救贺景延,听到这里,暗落落地后退了半步。
这么难堪的局面要不还是让贺景延一个人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