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徐晉淵開口對侍者說。
盛酒梨被這一聲叫回現實里來,手腳笨拙地給侍者讓路。
送完酒,侍者迅離開。
套房裡外就剩兩人對立而站。
七年未見,他周身氣場一如既往的有攻擊性,壓迫感十足。
氣氛緘默半天。
盛酒梨手指扣緊門把手,鼓起勇氣問他:「證件……」
「拿到了,」徐晉淵聲音冷沉地打斷,「你的保鏢被我支走了,從現在開始,你在尤斯里卡的安全都由我全權負責,直到你離開這裡。」
聽起來很嚴肅,不容她置否。
盛酒梨仰脖望著他片刻,「謝謝,但不用這麼麻煩,他們是專業的保……」
「進去休息吧。」徐晉淵說完就退回門口右側,靠著牆摸兜找煙。
他們是路寂堯特地派到她身邊的,受過各種專業訓練,這麼多年以來從未出現過意外。
盛酒梨想說點什麼,可徐晉淵很明顯無意再聊,她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重逢」,只好順從,聽話地關門。
還打算喝兩杯威士忌助眠的,這下她半口都咽不下去了。
門外。
徐晉淵聽見關門聲,點菸的動作不由一顫,不知怎地,這煙竟沒一點欲望點下去,食之無味。
心裡全是盛酒梨方才的模樣,長發,貼身居家服,再也沒有青澀感的笨笨傻傻的臉,甚至在刻意同他保持著距離……
半會兒過去,徐晉淵乾巴巴咬著煙,手揣兜里,盯著對面牆上掛的油畫出了神。
當年的記憶洶湧而來。
那天他頂著突然狂躁的風雪在路邊等到夜色黑盡,始終不見盛酒梨的身影,電話也一直沒打通,最後提示音竟變成了關機狀態。
等他趕到鯉魚巷小區門口,一路問路來到盛酒梨家門口時,已人去樓空,無人知曉她去了哪裡。
緊接著只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所有關於盛酒梨的一切全部被抹除,包括她的母親李懷均。
剩下唯一的線索是繼父張曉國,可查到的所有信息都顯示此人已與李懷均母女毫無干係,並且因為吸毒傷人進了戒毒所,徐晉淵幾次三番過去想問出點什麼,張曉國整個人跟精神不正常一樣,根本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之後不多久,張曉國又被轉移到偏遠地區的一家精神病院,從此瘋癲度日,不見天光。
他知道這一切都有人在背後滴水不漏地操控,但是甭管怎麼調查,都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盛酒梨這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憑空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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