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彻底傻了,脸色那叫一个惨白:“快、快弄走。”
声儿都发抖了。
阿晚就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这位小少爷娇贵得很,爱干净的毛病有多严重他很清楚。
“您别动。”阿晚严肃地嘱咐,“千万别动,鸡屎会掉。”
“……”
江织发白的脸,黑了:“那你他妈想让我怎么着?”
阿晚也不知道怎么着,犹豫了许久,才往前挪了一小步,伸手,还没够到,突然——
赵副导脸上落了一根鸡毛,他鼻子一痒:“阿嚏!”
几乎同时,那只杂毛公鸡翅膀扑腾,一跃而起。
“咯咯咯咯!”
漫天鸡毛里,有一坨黑色的东西,直直朝江织的灰色毛衣上甩去,他整个人完全僵住,下意识合上眼。
“哗!”
一阵风突然刮过,卷着鸡毛起起落落,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穿麻衣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见她整个人朝导演扑上去,那坨鸡屎随即落在了她的麻布衣裳上。
“嗯!”
江织被压得闷哼了声,蓦地睁开了眼,对上一双透亮的眸子,像一望无际的夜幕,黑沉沉的,无波无痕。
周徐纺。
莫名其妙地,江织整张脸都红了:“你、你……咳咳咳咳咳……”
一口气堵在了喉咙,他咳红了眼。
周徐纺趴着,眨了眨眼睛。
他朝她吼:“你起开!”
“哦。”
周徐纺起身,想了想,问:“你有没有事?”
她脸包着,就露出一双丹凤眼,那眼睛,分明冷冷清清的,却烫得江织心头一热,他压住喉头的痒意,重重喘息:“你、你离我远点!”
又结巴了。
江织攥着拳头,恼得浑身发热。
她就后退了五步。
阿晚这时候上前询问:“江少,您怎么样了?”
脸好红啊,耳朵也红,锁骨都红了,不对劲。
江织单手撑着躺椅,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因为喘,吐字无力:“你觉得呢?”
阿晚觉得吧,雇主是真身娇肉贵,便体贴地说:“你好像被压坏了,要不要我帮你叫薛医生过来?”
江织舔了舔牙,一把扯过外套穿上:“你他妈给老子滚!”
“全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