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悟贤抚手大笑,可笑到一半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对方在自爆伤人,但他没有证据,而且人家都下跪了,实在是无从作,遂是赶紧揭过这个话题。……
林悟贤抚手大笑,可笑到一半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对方在自爆伤人,但他没有证据,而且人家都下跪了,实在是无从作,遂是赶紧揭过这个话题。
“张恭,之前你的砸你米铺的家伙解决掉了吗?”
“还没,闵安国此前替草民查出了那饶来历,是城洲岛上的一伙流民,林老大已经找到了那伙饶藏身处。”
“癣疥之疾,为何不直接解决掉。”
林道乾欲言又止,他是有苦衷的,可此时在自己族叔面前,却又不好意思提,倒是一旁的松浦宗尚看出了端倪,毫不忌讳,直接开口道:
“想必林老大是害怕了,林阿凤那一伙人还盘踞在附近的南澳岛,当年他被林阿凤偷袭,两万人被两千人杀的丢盔弃甲,一路逃到了高棉,现在估计‘望凤而逃’了吧。”
林道乾气的山羊胡都开叉了,抬手便大骂:
“松浦宗尚!你个秃驴贼!区区蛮夷!怎敢议论于我!”
松浦宗尚把头别到一边,装模做样道:“我听不懂你话。”
林悟贤也是无奈,眼前的林道乾是他家族侄,有点聪明,但是个废物也是实话。
林道乾本在潮州为吏,见财起意便偷偷走私,被人告,不甘束手就擒结果落草为寇,被当时的总兵俞大猷一顿暴打打的抱头鼠窜。
结果风头过了又拉起人马盘踞在南澳岛,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结果则是被同为海盗的林阿凤给偷袭暗算,直接老巢都给端了,自己则灰溜溜地逃到了高棉。
总结来一句话,坏事没少做,打架没赢过。
“咳咳,族侄也不必担心,林阿凤那边我会想办法,你只管把这伙流民灭掉,记住,不留活口,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与我林悟贤对着干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林道乾表情不屑,他还不把那区区几百流民放在眼里,当下便拍胸脯应道:
“看来这几海里鱼儿可以吃个饱了。”
……
待到林悟贤返回漳州月港,突然便接到了刘尧诲的传命,让他去府上议事。
来到府上,林悟贤见过了刘尧诲,原本老成持重的刘巡抚突然对他大声道:
“不好了!林大人!咱们中间出了内鬼!”
林悟贤便是一惊,心都提到嗓子眼,眼神迅瞟了眼府内的戒备,生怕直接给他拿下,强行让自己冷静,自觉镇定道:
“大…大人,你可别…别吓下官呐!”
刘尧诲见这林悟贤怎么如川,吓吓就结巴了。
“林大人,你是海道副使,沿海防务你最熟悉,此次内鬼之事就交由你来调查,本抚相信,你绝不是内鬼!”
毕竟如川的人,如何能是内鬼。
而林悟贤此时,原本波涛骇滥思绪缓缓升起一个问号,心中不免暗喜。
刘尧诲呀刘尧诲,你个老糊涂蛋这回可要栽到本官手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