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淮自己就不是什麼好人,他也不在乎梁聲到底是為什麼去給那些老不死的陪酒,他在乎的是梁聲的態度。
只要他哄哄他,哪怕是騙,他說不定依舊會原諒他。
6淮沉默地咬著牙根。
齊木修瞧他那樣,就知道這少爺此刻心裡多半是難受得緊。
也是,剛才阿渂是罵得難聽了些。
都多少年的兄弟了,不行,他這次得站阿渂這邊,畢竟是這小子先犯渾。
「所以這就是你把剛才那男生帶到我們面前的原因?哪有你這麼幼稚的成年人,你跟我們面前這麼搞沒用,得讓他知道。」
齊木修嘖了一聲:「還以為你是收了心,沒想到,連梁聲你都捨得丟掉。」
聞言,祝渂無語地瞥了他一眼,輕飄飄地接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6淮舔了舔唇,沒反駁,也沒有多餘的反應。
齊木修愣了愣,才茫然道:「阿渂,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祝渂又不說話了。
就喜歡打啞謎是吧?
「得。」齊木修懶得跟這兩個年輕人打交道,簡直是自討沒。他往沙發上一坐,伸了個懶腰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是去找人道歉,還是就這麼算了?」
「道歉?」
像是聽到什麼笑話,6淮冷笑道:「是他有錯在先,憑什麼是我先道歉。從那天晚上到現在,都過去多久了!?這小子一句解釋都沒有,為什麼要我去道歉?」
說完,他神色緩了緩,看向祝渂。
「阿渂,我剛剛就是覺得有點丟面兒,也是我喝高了……不是故意針對你,你別怪我。」
「我就是氣的……」
齊木修說:「就是,你再有氣也不能把氣撒在阿渂身上,他又不是梁聲。」
6淮:「……」
祝渂根本沒理會他的道歉,玻璃鏡片後的眼神深邃,盯著他看了半晌,片刻後道:「你又怎知不是你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你到底哪邊的。」6淮語氣幽怨:「我傷心著呢,能不提這個嗎。」
祝渂語氣稍緩:「那你想怎麼辦。」
6淮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胸腔里的情緒悶悶的,壓得他喘過不氣來。
一陣沉默後,6淮別開眼神,固執道:「反正不是我的錯。」
齊木修問他:「那你要不要去找他說清楚?」
6淮憋死了不吭聲。
祝渂扯了扯嘴,無言半晌:「隨你。」
*
確定6淮這邊沒什麼大事,祝渂回家重換了身衣裳。明天劇組拍定妝照,今晚得趕去杭州。
【6淮:你今晚是不是要去杭州?】
【6淮:梁聲今天是不是找過你了?】
祝渂正對著鏡子打領帶,抽空回了一句:【嗯。】
也不知道是在承認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