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皎呢。”顾东林失魂落魄地重复孟皎的名字,再往前一步想要走进屋子里亲眼见到孟皎,“我要见孟皎。”
江越年挡在门口拦住了他“他很累,睡着了,不要影响他。”
顾东林抬眼的时候眼底猩红,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这是我送他的房子”
江越年竟然以一副主人家的姿态阻拦他。
凭什么
“哦。”江越年很平淡地说,“现在是皎皎在住,也是他邀请我来的。”
邀请
他注意到江越年的锁骨上有指甲刮擦过留下的红印。
愤怒、不甘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急于要找到一个泄口,在他张口大声喊孟皎的名字之前,江越年冷下脸,眼里淡淡的调笑的光也收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
“顾东林,我说了。不要去打扰他。”
“不管是你现在跟个丧家之犬一样见到他质问他,还是你怀着一个左右摇摆的心要见他,你都没有资格。”
顾东林的大脑还是麻木的,反问道“你有什么资格”
“当然有啊。”江越年笑起来,“我干净。”
“干净”这个词含在唇齿间,特别暧昧不清。
顾东林觉得那个笑格外刺眼。
“大晚上的,不要在这里疯吧,回去冷静一下。”江越年很友善地给出建议,“你还有一个白月光在等待着你,有什么烦恼可以跟他说说。”
被江越年带偏思绪的下一秒,门不留情面地关上。
顾东林像只斗败的困兽困在大门前的方寸之前,无用又愤怒地徘徊了几圈,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车上。
他狠狠地按下方向盘的喇叭,感到心里一阵茫然。
夜深人静,喇叭声在寂静的郊外格外刺耳。
江越年在房子内听得一清二楚,皱着眉来到主卧。
好不容易有点困意的人又坐起了身,拥着那床被子,见到他以后问“顾东林”
“嗯。”江越年坐在床边把人揽在怀里,熟练地哄睡,“没事,已经走了,不影响,你继续睡。”
孟皎多少能根据声量的大小判断一下顾东林的情况“你又刺激他了”
江越年回答“我也想和他好好说话,可他老是误会我,我怕我吵不过他,就把他先赶走了。”
孟皎
大半夜的,江越年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有点想把“搅事精”这个称呼贴到江越年的脑门上。
“他知道这儿的地址,会不会还来骚扰你”江越年暗戳戳地问,“你有没有想搬,我看这里也不安全。”
孟皎捂着嘴小小打了个哈欠“算了,想搬的时候会搬的,先住着吧。”
好吧。
江越年只能作罢。
“睡吧。”他轻轻揉按着孟皎的太阳穴。
“江老师,你最近很大胆。”孟皎哼哼唧唧地说。
原先和人对峙什么的都是暗戳戳的,现在都不怎么在他面前掩饰了。原先说好的只是单纯的关系,只不过勉强留他睡一觉,第二天乖乖的就离开去上班,现在留宿的时间越来越长,把生活用品留下越来越多。
孟皎看到眼里,哼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