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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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棠醒來時,只覺周身溫暖極了,她緩緩睜開眼。
醒來第一時間,她就去看褚奕頭上的好感值,竟一下漲到了四十五!
漲了六點。
這是漲的最多的一次。
先前她辛辛苦苦討好狗皇帝一個月,都未必能夠漲一點,太后果然是刷好感利器。
「梓童醒了?」
男人說話時,聲音微啞,胸腔震顫。
孟棠這才發現,自己正靠在褚奕懷裡。
「陛下。」孟棠臉色依舊蒼白。
褚奕道:「受了這麼多苦,為什麼不告訴朕?若不是收到御華宮宮女的消息,朕都不知道。」
孟棠面露驚訝,這次是真的詫異了。
是蕭葒芸的人去打的小報告?
也是,她以前也被太后刁難過,她不信狗皇帝會不知,無非是不上心罷了。
如今的狗皇帝,孟棠目光在那好感值上飄忽了會,忍不住笑了,有四十五了,對她應該是有點上心了,但也僅僅有點罷了。
看到她還笑的出來,褚奕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他道:「梓童,你太乖了,受了欺負也不與朕說。」
孟棠輕撫了撫褚奕胸口,道:「太后是您名義上的母親,您是臣妾的夫君,為人妻者,自然要替夫君著想,臣妾不想因為自己,而傷了你們母子間的情分。」
「要先有情,再有情分,我同她,哪來的母子情分?梓童下次遇到這種事,只管告訴朕,朕會處置。」
「陛下,終歸不好,您若與太后產生衝撞,前朝眾口鑠金,臣妾不想讓你為難。」
她太懂事。
以至於褚奕內心生出了些許不忍來,對以前不問不顧的不忍,對那碗避子湯的不忍。
李常福敲了敲門,道:「陛下,您已罷朝兩日,朝堂眾臣以為您出了什麼事,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聽到這話,孟棠道:「陛下,臣妾身子以無大礙,只是近日恐不能侍寢了,您快去忙正事吧,天下悠悠子民都等著您呢,切莫因為臣妾,而耽誤了要緊事,那臣妾可真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重點是不能侍寢這幾個字。
想到一段時間不用侍寢了,孟棠內心竊喜,用這些傷來換好感度以及不侍寢還是值的,本也只是皮肉傷罷了。
褚奕有些猶豫。
孟棠瞧見了男人眼底的烏青,想來是真的守了她兩日。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眼睛,忍不住笑了:「瞧您,都有黑眼圈了,一會處理完前朝事,陛下您回去好好睡一覺,莫要傷到龍體。」
褚奕抓著她的手吻了吻,道:「有事派人去喚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