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要相信奴婢啊,这东西都是小琳姐姐拿给奴婢的,奴婢并不知什么相生相克的药性,也从未在里面再加什么东西,原原本本地用在了平日的膳食上,而且,奴婢,奴婢也觉得这调料做出的东西好吃,还偷偷弄了一点出来,平日里吃饭也会撒上一点。大王,奴婢说的都是真话啊!”
“大王,奴婢也不懂药理啊,这,这调料真的是……”
小琳正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被赶来的宁翊打断了。
“大王,属下在云景宫的一棵树下找到了药渣,还请大王过目!”宁翊边说边将手里的东西呈给了鄞桓。
“拿去给章院查验。”
宁翊转身走到了章院身旁,章院闻了又闻,仔细查验一番后点了点头。
“回大王,老臣敢担保,这药渣与调料中所掺杂之物相同,想必是懂医理之人所配的药方,而且还是个深知娘娘病症之人,不然不会下药如此准确。若是以这样的药效,只需月余,必会让娘娘病,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这怎么会?大王,臣妾并不懂药理,这些东西真的不是臣妾的,臣妾并不知这些药渣怎么会藏在树下,大王明鉴啊!”云俏赶忙跪倒在他脚下,委屈地辩解道。
“哦?你那云景宫整日里也就那一两个宫人允许进出,如今物证就摆在眼前,你作为一宫之主,竟敢说自己什么都不知,当本王是傻的吗?”
鄞桓一气之下,一脚将云俏踹在了地上。
“不过,也没关系,横竖东西都是这个贱婢的,夕疆拷问犯人最是有经验,此人便交与你吧。切记,本王要的是真相,重刑之下,本王就不信问不出个真话来!”
“是,大王,属下这就去办!”
夕疆刚要抓起地上的小琳,只见小琳避开了夕疆伸过来的手,突然跪着爬到了鄞桓的面前。
“大王,奴婢本就是从那牢中被赦免的罪人,奴婢真的不想再回到那里去了,奴婢招,奴婢把知道的都招了,还望大王饶奴婢一命!”
“是吗?来人,给章院赐座,把云美人扶到椅子上去,咱们一起好好听听!”
待二人坐好后,小琳便将云俏如何让她逼迫云嫣拿到药方,用来迫害苏苒青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而且,她还坦言,自己将药方悄悄留了下来,将云俏二人来往的信件拓印了下来。
“本王记得这云嫣曾医治过青儿,确实是个懂医的人才,不过口说无凭,夕疆,将云嫣给本王带来!还有,去她说的地方找到这些药方和信件!”
“是,大王!”
一炷香之后,夕疆便将云嫣带了过来,还将找到的药方和信件拿给鄞桓看。
云嫣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只是鄞桓为了履行对苏苒青的承诺,才留了她一命。
在来的路上,夕疆便将她孩子的下落据实相告,让她没有了后顾之忧。
况且,苏苒青的心性她是最知晓的,正是因为她钦佩这个姑娘的善良和勇敢,当初才会对她百般照拂,如若不是如此,怕是苏苒青早就死在那个冰天雪地里了。
“大王,云嫣已带到!”
“叫她进来吧!”
云嫣已不能开口说话,进门后便先跪了下来,用手势给鄞桓行了礼。
鄞桓命一名会手语的宫女站在她的身旁,以便翻译她的手语。
“你且先起来回话吧!想必你已知晓本王叫你来的原因,与此事有牵连的一干人等都在这殿内,只要你说出实情,本王可以对你宽大处理。”
云嫣听令后先站了起来,将事情的经过慢慢地用手语表达了出来,她身旁的宫女也十分谨慎,一字一句地翻译着她的手语。
此时,云俏的指甲早已嵌入手掌,她心知自己手上并没有真正制衡云嫣的工具,那个孩子她也还没有找到,心中的愤怒和烦躁已是到达了顶峰。
待云嫣说出所有的事情后,鄞桓愤怒地将手中的信件和药方全部甩到了云俏的脸上。
“本王给你个机会,还有何话要说,就一次性地吐干净,也许一会儿,本王就不会有这个耐心了。”
“大王,臣妾冤枉啊,定是她们串通起来污蔑臣妾,臣妾真的没有!您知道的,臣妾是最爱您的,怎会做这种伤您心的事呢,大王,您要相信臣妾啊!”
云俏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他的面前,泪如泉涌,苦苦哀求着。
“记住,本王给过你机会了!夕疆,带下去严刑拷问,生死不论!”
“是,大王!”
说罢,他便要伸手将云俏拉起。
哪知云俏眼疾手快地站了起来,从一名侍卫的腰间抽出了佩剑。
“大王小心,快来人,护驾!”夕疆立刻站到了鄞桓的面前,大声喊道。
殿外所有的侍卫一拥而上,拔尖直指云俏。殿内跪着的众人也立刻起身,全部退到了角落里。
“怎么,事情败露了,不想藏了?”
“大王,臣妾,臣妾就是冤枉的,他们见不得臣妾好,都想害臣妾,难道您就这样听信他们的谗言,要错怪臣妾了吗?”
“夕疆,本王再也不想与这个贱人废话了,都说了生死不论,还不快行动!”
“属下遵命!”
云俏因着武功被废,光有执剑的力气,却毫无还手之力,拿着刀乱砍了一番后,很快便被制服了。
“云嫣留下,其他的人都下去吧!”
众人应后,赶忙退了下去,只留云嫣一人低着头站在角落里。
“带去地牢!”
只听夕疆号施令后,侍卫们便将还在哭诉谩骂的云俏带出了昭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