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唱完,坐着的人都开始鼓掌,程晚意心情低落也只能敷衍的跟着拍了几下,直到周轶驰走出来坐在她对面,她才讪讪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没给你准备花。”
“没事,我给你准备了。”
周轶驰朝老板比了个手势,服务员就开心的捧着花走到二人面前递给周轶驰,他一把扯走卡片故意吐槽了句:“现在花店就喜欢搞这种形式主义。”
然后手伸到程晚意面前,将花递给她说:“没有任何意义,一束花而已。”
程晚意好笑的接过花,没想到居然是一束夜来香,悄悄拿出手机搜了下花语的意思——危险的快乐和危险的爱,低着头沉默没再说话。
回到酒店的时候,程晚意取出自己的记本,将花一朵朵夹进记本里,使劲将书压紧才小心翼翼的放进包里,正拉着锁扣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
微信里工工整整的写着明天的工作事项,程晚意却觉得好笑,特别是每句话前面写着的程晚意三个字,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好笑的回了个收到,周总监。
还没关手机,就看到公司内部群里开始转佛经的推文与文案,说是胡总刚的消息让每个人都转出去,顺带又说了最近会有检查,材料必须先准备好。
程晚意无聊的滑着手机,打着哈欠看着那篇《人生必做三件事》,果断转到朋友圈,一键设置仅公司人可见的群组,送完跳回自己的女性小组群开始聊着后续展的事情。
她厌恶国企的条框,也厌恶每天开不完的会与无用的流程,可最悲哀的是,她做不了任何改变,这比愚蠢还要难受,花有了灵魂,就会羡慕风,厌恶只能扎根于土地。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腐烂,连带着她的灵魂一起等待着死亡,只能安慰自己,习惯就好。
失眠的人一夜没睡,第二天果然睡过了头,拎着包冲出房门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下了楼,周轶驰早就拿着个pad等在了大堂,好像在处理什么工作,见她下来就把手里的咖啡递给她。
“谢谢,多少钱?”
“请女同事喝咖啡,没必要分那么清。”
两人搞得跟礼貌的时代同志一样,程晚意见他拿着手机一直在回消息,也就没多说什么,抓起书架的书本放在膝盖上,瞄着周轶驰又不敢让他现。
周轶驰打完电话走过来才现程晚意在看《婚姻法》,有些无奈地说:“我这边好了,叫的车估计还有几分钟就到。”
“叫的车?”程晚意见周轶驰奇怪的看着自己,低头现自己拿错书后连忙换了个话题:“政府今天没有安排吗?”
“我没有联系政府。”
程晚意咬着吸管诧异的看着周轶驰,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来,让我听听,你昨天去看到了什么?”
程晚意想着昨天的场景仔细描述:“这条街属于老商业街的范畴,是老城区城市更改造的核心区,本地居民较多,也比较适合改造。”
听到适合改造,周轶驰倒是笑了,卖着关子说:“他想让你看的和你实际看的是两回事,你昨天不是去了一次项目地吗,这次我带你再去看看,你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老街距离两人住的地方并不远,一下车程晚意就往项目地方向走,没想到周轶驰忽然喊住她说:“程晚意,你吃早餐没有?”
程晚意以为他是要秋后算账自己迟到的事情,有些不高兴的摇摇头说:“没有,但我不饿。”
“我饿了,你陪我吃点吧。”
“你也没吃吗?”程晚意还以为周轶驰早就在大厅等着了,没想到他也浪费了酒店的早餐券。
“我不吃酒店的早餐,我喜欢早上吃点当地的特色小吃,这也是招商的一部分。”
程晚意不知道这怎么就是招商的一部分,但是现在是周轶驰的主场,她主打一个配合学习,也就没多问就跟着周轶驰往巷子里走。
两人顺着旧旧的石板路往棚户区走去,左拐右拐才见到一家招牌都没有的脏兮兮的老店。
程晚意并不觉得周轶驰这种人会在这种店吃早餐,于是越过他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周轶驰却喊住了她:“哎,你去哪呢?”
她上下打量着周轶驰,有些不可思议的指着墙壁上黑漆漆的油渍说:“你确定,你能在这种地方吃饭?”
周轶驰莫名觉得好笑,反问了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吃饭?”
“你都是上市公司总监了,我以为你至少都是找米其林,大众点评黑珍珠这种店,才符合你们这种级别人的腔调。”
“腔调?程小姐,你在拐弯抹角骂我是不是?”
“我可没有,”程晚意摆摆手示意自己绝无半点衍生含义,诚实的解释说:“主要连我们部门的人都不会吃这种店,上次一起去个面馆,我同事拎着Burberry的包认真地说,晚意你怎么会带我来这种地方,会吃生病的啦,阿拉不能吃这种伤肠胃的东西。”
程晚意演的惟妙惟肖,周轶驰却没有笑,他想起了他的母亲,那个矫情又娇滴滴的女人。
两人走到靠近门口的位置,屋子被油烟熏得有些黑,桌椅倒是擦得干干净净,周轶驰看着红色大牌子点了几样小吃,让程晚意补充了一两个品类后,再三叮嘱老板,全部不加香菜。
程晚意只能自我开解招商的绅士是本能,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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