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會!如果不成功或者出現意外他會當場魂飛魄散散盡所有的修為。」
魂飛魄散?
我敏感的神經再次繃緊,一股難以抉擇的情緒像狂潮一般湧上我的心頭,讓我腦子一片亂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你有幾成把握?」我追問。
「五成!一半一半!我現在可以這麼告訴你,如果這個法子救不了他,那他早死晚死都是死,還不如現在試一把。」他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正色說道。
我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幾乎已經接近透明的血狐狸,一咬牙豁出去了。
反正現在也已經沒有選擇了,只能做人事聽天命了。
我帶他找到了伊筱筱家裡,血狐狸的毛髮已經越發雪白透明,看上去虛弱極了。
他直接做法解咒,一刻也不能夠耽誤了。
我以為他需要像黑寡婦一樣起壇做法的,結果他說不用那麼麻煩,他說他是高級捉妖師,不需要那些繁瑣的過程。
有沒有吹牛我也不知道,反正什麼都不敢說,因為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了。只希望這一場賭注可以贏得了。
他割破了血狐狸爪子把血滴進碗裡,碗裡有七分滿的清水,三分之一的白米。然後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讓他的血和血狐狸的血相融。接著閉上眼睛盤腿坐在血狐狸對面,嘴裡念念些什麼。我想聽清楚,結果發現他說的好像根本不是國語,聽上去更像是他的家鄉話。
我聽了半天聽了個寂寞,一句也沒有聽懂。
伊筱筱興致勃勃地看著,眼珠子都不轉一下,跟個好奇寶寶一樣滿滿的都是好奇。
我的心臟像充了電的發動機般『卟通卟通』地急劇跳動著,一刻也不敢鬆懈。
過了一會兒,閉著眼睛的何晉猛地睜開了眼睛,身體被一股力量衝擊,猛地被甩了出去撞到了牆上,鼻血瞬間絡繹不絕的流出來,他有些慌亂地伸手去擦。
緊張感被無限放大 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盯著血狐狸,緊張得都不敢呼吸。
雪白的血狐狸發出一抹紅光,閃得整間房子都是紅彤彤的,刺眼地讓人睜不開,我被迫閉上了眼睛用手去擋。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抬頭的瞬間眼睛瞬間閃過一絲的驚喜,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清晰俊秀的眉目,「白路鳴……」
是白路鳴,我很確定我沒有看錯。
他的身體呈現為白透明的狀態,但已經恢復人形了,血狐狸還是一身雪白的躺在床上,白路鳴此刻是靈魂出竅了。
這應該就是何晉的法子成功了,解封解了一半,把魂魄給放出來了,但身體還被封著。
不管怎麼樣,能看到這樣的白路鳴也讓我覺得非常驚喜了。
我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胳膊,我以為我可能摸不到他,結果沒有想到他是實心的。我有些驚喜又激動地道: 「白路鳴,你已經睡了好幾天了,差點兒把我嚇死了。」
他鷹隼般銳利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回應我,危險的目光直接越過我看向了倒在地上受了傷的何晉,冷漠的眸子幾乎要凝成冰。
何晉本來就受了傷,坐在地上還沒有緩過來,也許是因為疼痛得緣故他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色蒼白得厲害。他被白路鳴的眼神看得有些鬱悶了,吃力地開口。「幹嘛這樣看著我?」
我也察覺到了白路鳴的不對勁,他對何晉有一股很濃烈的敵意。我害怕他對何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趕緊攔在了何晉的面前,有些小心翼翼地討好,「白路鳴你怎麼了?他叫何晉,雖然他是一名捉妖師,但他沒有傷害你,他救了你。」
「他不是捉妖師,你讓開。」白路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聲音里透出的寒勁讓人忍不住退避三尺。
我愣住了。
何晉不是捉妖師是什麼?我有些狐疑地看了過去,何晉有影子啊,而且我跟他接觸的時候碰到過他的手,他有溫度,是個活生生的人啊,他還敢曬太陽。
「我不是捉妖師我是什麼?我又不是你的同類,更不是你的敵人,你可別弄錯了,我救了你好嗎?」何晉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因為受傷的緣故身子顫顫巍巍地,他的臉像窗戶紙似地煞白,看來剛剛那一下讓他受傷不輕。
白路鳴冷俊矜貴的臉陰沉的嚇人,身上的氣息還是無比的陰冷,眼底的殺意濃烈,看得我都有些毛骨悚然了。
我看了一眼臉色虛弱的何晉,心中也有些不忍,不明白白路鳴究竟怎麼回事。但我還是開口道,「白路鳴你別這樣,不管他是個什麼,反正他也沒有害你,你放他走吧?」
白路鳴目光陰沉地看了我一眼,深不見底的眸子有一種我看不懂的神色,但他的沉默已經是一種無聲的回答。
我趕緊衝著一旁已經徹底呆滯的伊筱筱使了個眼色,讓她幫忙扶著何晉離開。
誰知道她回神以後突然撲了過來,笑顏如花眼冒紅心地看著白路鳴,「你長得好帥啊,可不可以考慮當我的男一號?我正打算投資一部電……」影!
白路鳴一記冷眼射了過去,陰沉著一張臉風雨欲來。
她伊筱筱的最後一個字沒能說出來,被白路鳴的冷眼嚇得閉上了嘴巴。
我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哪個、筱筱,你先送一下何晉吧?他可能需要去一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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