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走时,顺手解开了绿玉的睡穴。
绿玉睡眼惺忪地起身,模糊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扛着一人跳窗而出。
她猛然惊醒去追,“小姐。”
“绿玉。”闻笙站在身后,轻唤了一声。
绿玉顿住脚步,回头去看,却还不等松口气,就看到了闻笙脖颈处密密麻麻的红痕,一时间腿都要软了。
“小姐。。。”她上前一步,碰也不敢碰闻笙一下,“南小将军也太过分了。”
她声音中有些细小的哭腔,忍不住护短道,“您怎连这事都要纵着她,这还没成亲呢,万一她。。。”
万一南小将军始乱终弃,万一不小心让旁人知晓了。。。
可她看着面露担忧,只盯着窗外的模样,终究是不忍说出这样的话来,让闻笙不开心。
闻笙听了她的话,垂了垂眸子,低声道,“她不会的。。。”
“把床上收拾了吧,处理干净。”闻笙又道。
见她如此模样,绿玉还能说些什么?
只得道,“是。”关上了窗户,便去了里间屋。
但当她在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骂了声,“畜生。”
闻笙与她一同收拾的手微微一顿,张了张口,却终是没出声。
两人收拾完,短暂地歇息了一会,闻笙便带着绿玉出门了,她想今日齐桓应当会去竹里居。
一路上,绿玉都照念着闻笙的围脖领,生怕露出一点异样来给人瞧了去。
闻笙原是被盯得有些脸上热,但她见一直比自己还紧张,也不觉想笑。。。
两人到了竹里居,还未等来齐桓,却先见到了宋沂。
宋沂看见闻笙,眼睛一亮,忙上前打了声招呼,“闻师妹。”
宋沂只觉今日的闻笙,竟比往日更加绝美,红润的脸颊仿佛被人滋润过一般,艳得好似新婚的妇人。
他看得痴,实难想象如有一日将这般清冷绝美的人儿压在身下,狠狠占有,他该有多快活。
真想看她用这张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神颜,喘息着叫他,“沂郎。。。”
想到此处,宋沂不禁吞咽了一声。
突兀的声音在静寂的大堂显得极为响亮,他忙借着咳嗽掩了过去。
赤裸的目光让闻笙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她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绿玉蹙眉,上前一步,横在两人中间,“左平大人既染了风寒,还望向后退些的好,我们小姐身子娇弱,受不得苦。”
宋沂被她说得脸色一青,看着绿玉的眸色都有些不善,低贱的丫鬟,每次都横在他与闻笙之间,让他不得靠近。
“放肆,主子之间说话,哪有你打岔的份,何况本官何曾说了自己染了风寒!”宋沂开口斥道。
绿玉不卑不亢,回怼道,“您咳嗽了,奴是小姐的奴,自然要关注着小姐周边的一切,也便更好地照顾小姐。”
“你。。。”宋沂还想再斥她两句,却不想被闻笙打断,“宋师兄可是来找什么书的?”
清晨的竹里居刚刚营业,此时的大堂内,除宋沂外,还没有旁得客人。
“并无什么想寻的书,只是许久不曾见闻师妹了。。。”宋沂开口,语气暧昧又有抑制不住的隐忍。
闻笙敛了敛眸,迎着他的话回道,“师兄确有些时日不去府中了,听闻,宋师兄近来做了大皇子的入幕之宾,还未来得及恭喜宋师兄呢。”
可随即她又似惋惜道,“父亲常念于宋师兄聪慧过人,当有更明朗的前途…”
宋沂听她提及齐曜,眸中不禁闪过一丝阴狠,他也不曾想齐曜竟能求得圣上为她赐了婚。
可他随即又想,赐了婚又如何?
齐曜可不一定还有命娶。
宋沂听出闻笙话里的意思,并为着她话里的偏向,而沾沾自喜。
他回道,“谈不上入幕之宾,大皇子不过是感念于我在蓟县饷银之事上,尽忠尽责还了他清白,便对我以礼相待罢了。”
他话中的疏离感,仿佛像在撇清与齐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