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刘冶带着张建峰准时来到了大唐会所。
“刘总,您说这个梅康什么意思?明知道大唐会所是袁长虹的地界,还约我们到这里来?”
刘冶先将早上签到得来的红酒拿下车,这才回道:“我简单看了一眼他的资料,这小子有点邪乎,做生意从不按照套路出牌。”
“走吧,看看他今天都为我们准备了什么大餐!”
由侍者引着,两人来到了大唐会所最大的包厢。
“刘老板?你可真是比我想象的年轻!”
站在刘冶面前的,是一个小个子男人,他眼窝天然凹陷,说话的语调总是往上升,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梅老板,你的普通话比我想象的好啊!”
“那是当然,我祖籍也是华国的嘛!”和刘冶客套两句,又和张建峰打了招呼,梅康这才引着两人往包厢内部走去。
大厅内,紫檀木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酒水,刘冶大致扫了一眼,现里面最差的都是3o年前的茅台特酿。
服务员开始走菜,刘冶和梅康相邻而坐。
将自己带来的两瓶红酒放到了桌子上,刘冶说道:“梅总,听说你不好别的,就好美酒。我是不懂这个,你帮我掌掌眼?”
“奥,这瓶是拉曼玛歌,12世纪就有了,味道饱满、悠长,不过和拉菲一样,有点被世人吹嘘过头了!还有…”
梅康果然是好酒之人,一见到没酒就开始夸夸其谈,不过他说着说着,忽然瞪圆了眼珠子:“哎?卧槽!这是…?”
刘冶也不知道这小子在搞哪出,问道:“怎么了,梅老板?这酒有问题?”
梅康没着急回话,而是用指甲刮擦着酒标,直到酒标底下出现一个似鹰像雕的图案。
“卧槽!”
梅康拿酒的手都在颤抖:“刘总,您这酒在哪得来的?这酒…我花大价钱收了好多年都没收到!您可以把这瓶酒送给我嘛?”
“一个朋友送的,他托我办点事。”随口胡诌了一句,刘冶问道:“梅老板,这瓶酒和普通的玛歌有什么不一样?还至于你花钱都买不到?”
“看来你是真不懂酒啊!”梅康将手中的玛歌放到檀木桌上,那动作轻柔的就像在照顾一个婴儿。
“玛歌红酒12世纪就有了,但是他们159o年才建成庄园,直到1787年,一个叫托马斯杰斐逊的酒评家才将玛歌庄园评为四大庄园。”
“而咱们眼前这瓶酒,就是1787年产的。所以我收这酒不是为了喝,它也过了适饮年份,我收它是为了收藏!”
“托马斯杰斐逊?”刘冶呢喃了一遍这个名字:“这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漂亮国的第三任总统啊!”
解释了一句,梅康直接把那瓶拉曼玛歌收了起来,一副怕刘冶反悔的样子。
……
菜已经上齐了,刘冶和张建峰为了拿下这个东南亚最大的建材商,是投其所好,无论白酒还是红酒,来者不拒。
不到两个小时,三人已经干掉了两瓶拉菲堡副和一瓶茅台特供。
张建峰早就喝趴下了,刘冶经历过身体改造,现在还清醒的很:“梅老板,咱们聊聊生意?”
“哎?”梅康摆了摆手:“喝酒,喝酒!”
这梅康整个晚上一直这样,聊天、喝酒还算正常,但只要刘冶想谈建材供应的事,总是被他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