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一個人出差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溫涼心頭一動,還是說了兩句關心的話。
掛斷之後她看著手機,半晌才重回到包間裡。
莫名的心情好了很多。
「誰的電話打這麼久?」溫冰抬頭問,他是給司寇澤問的。
「哦,阿睿的。」溫涼重坐下,這個名字叫的順口。
司寇澤眼神一動看過來,神色里露出了一抹嫉妒,她果然和景崇睿在一起了,連稱呼都叫的這麼隨意親密。
「那是應該的。」溫冰附和了一句瞟了司寇澤一眼,這飯吃的有些彆扭了。
「這飯菜味道真不錯。」溫涼繼續吃飯,明顯活躍了起來。
「喜歡吃的話以後可以經常過來,我和這兒的老闆是好朋友。」司寇澤看向她,眼神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你和他是好朋友,和我又不是好朋友啊。」溫涼故意這麼說著笑了。
「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或者你以後想到這兒吃飯的時候叫上我就行了。」司寇澤順水推舟,很明顯是在獻殷勤了。
「也得叫上我。」溫冰在一旁插話。
三人談話逐漸融洽起來,外人看來其樂融融。
吃得差不多了,溫涼準備起身。
「砰!」突然門被大力推開了,撞在牆壁上反彈了回去,三人一愣,扭頭看過去,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閃,有人闖了進來,她心中暗自一驚,趕緊往後倒退了幾步,而司寇澤則迅往前一步打算保護溫涼,兩人錯身的瞬間,來人抬手,眼前驟然閃過了一道濃郁的刺鼻的味道,緊接著哎呀一聲。
哐啷!
來人顧不得許多,丟下了手中的瓶子,轉身倉皇而逃,而瓶子落在地上碎裂成一片片,飛濺著碎末落在了溫涼的小腿上。
而緊接著就傳來了司寇澤一聲聲倒抽涼氣的唏噓聲。
「司寇先生。」溫冰站在一旁這時才驚醒,趕緊沖了過來打量著兩人,只見溫涼站在司寇澤的身後,全身上下安然無恙,只是被嚇了一跳,而司寇澤胳膊的一角衣服已經迅融化了,正在用力撕扯著往下拽。
「是硫酸!」
他快說了一句就過來幫忙,手忙腳亂的把袖子給拽下來,可一看胳膊上的肌膚,已經有些猙獰了!
「叫救護車。」溫涼眼睜睜看著手掌大小的傷口整個心都哆嗦著,她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整個人有些失控了。
顯然剛才那個人是衝著她來的,而司寇澤只不過是誤打誤撞而已,如果這些東西潑在了她的身上或者臉上,她這一輩子都完了。
撥打完電話她過來扶著司寇澤,「怎麼樣?你忍一忍,救護車很快就過來了。」
「溫冰,你開車送我去醫院。」司寇澤咬了咬牙,額頭上疼的冒出了一層層冷汗,他起身支撐著朝外走去。
等救護車趕過來不知到什麼時候了。
「司寇先生,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我們下去等。」溫冰過來扶住了他,此時飯店經理也趕了過來,一看到是他驚得臉色發白,「阿澤,怎麼會這樣?該死的是誰幹的,我找到這個人一定讓他坐牢。」
「查監控,馬上報警。」司寇澤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在溫冰的攙扶下向外走,一行人剛到樓下,就聽到救護車聲由遠而近,很快就到了眼前。
醫生下來,扶著司寇澤上了車,開始做簡單處理。
到了醫院裡,進行專業的治療和處理,醫生給出的結論是:幸虧當時穿的是西裝,處理措施還算得當,只燒傷了皮膚表面,即便如此也留下了難以消除的傷疤,如果想要恢復的話,恐怕以後要整容。目前還為傷到骨頭,這是好現象。
司寇澤已經安排住在了病房裡,等燒傷徹底控制住了才能出院,聽著這個結論溫涼稍稍鬆了口氣,感激的看向他,「司寇先生,謝謝你,今天如果不是你出面擋住的話,恐怕這硫酸會潑到我的身上了,讓你因為我遭受到這些,我很抱歉。」
「男人就應該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再說了,為你這麼做我不後悔。」司寇澤的話說的赤裸裸,經過這麼一回事,他心裡明白自己已經喜歡上了眼前這個姑娘。
「那我這幾天就留下來照顧你。」溫涼想了想做出了這個決定,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因為她才受傷的。
「小涼,沒必要你在這兒照顧吧,我在這兒就可以了,你不是還有很多活動嗎?」溫冰在旁邊提醒,溫涼在這兒照顧不合適,萬一被什麼人拍到了豈不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任何事情都不能影響到溫涼和景崇睿的婚姻。
「我……」溫涼為難的看著他,「要不,你就和劉總說說。」
「就這麼決定了,你該忙什麼就忙什麼,我在這兒照顧司寇先生就可以了,你每天忙完了可以過來看看,放心,我在這兒一定會比你照顧得好,再說了,都是男人,照顧起來會更方便。」
溫冰代替她做出了決定,他轉臉看向靠在床上的司寇澤,「司寇先生,你說呢,其實我覺得你也不願意讓小涼因為你的事情耽擱了她的事業。」
司寇澤心裡暗自不舒服,他關鍵時刻擋在溫涼麵前,就是想讓溫涼感激他欠他的,如今他住院也想要讓溫涼在這兒照顧他,這樣朝夕相處下來才會產生感情,但溫冰都那樣說了他能硬生生讓人家放下工作過來照顧他?
「是,小涼,你只管去工作,該幹什麼幹什麼。」
「真是對不起啊,那只能這麼辦了。」溫涼順水推舟心裡也釋然了。
「呼!」病房門被推開,寧問急匆匆走了進來,抬頭看到病床上的司寇澤眼淚就下來了,「阿澤,你怎麼會住院呢?你這是怎麼了?」
她說著三步並作兩步的到了病床前俯身抱住了他,盈盈的哭起來,「你嚇死我了,你怎麼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溫涼倒退了幾步靠在了一張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表演。
如果她觀察沒錯的話,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給寧問打電話,但寧問就這麼快的來了!
「行了,哭什麼?也不是什麼大病,只不過是有人使壞,我受傷了而已,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司寇澤臉上浮現出不耐,動了動胳膊讓她放開自己。
「我看看,我看看。」寧問擦了擦眼淚一把拉住了他受傷的胳膊,再次哭起來,「你看看,都包紮著了,到底怎麼弄的?」
「是有人衝進飯店裡潑硫酸,所以他就受傷了。」溫涼在旁邊淡淡說著,寧問所有的表演也真是夠浮誇的,她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個女人在生活中也戴著假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