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高考,周锦的二模成绩并不理想。
家里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倘若三模成绩仍不理想,那么就准备出国留学的事宜。
周锦向6子辰哭诉:"我觉得我真的考不好了,可能以后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了。"
6子辰说:"别胡说!尽力就好。"
回到家,林外婆王芳芳早已做好了饭。
王芳芳把一道菜端上桌,叹气道:"语语,吃饭吧。吃完饭,洗个澡。"
外面的雨还在持续。
阴暗湿冷的雨夜里,黄色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的身影,拉长放大在路面上。
看不清他的脸。
他就任由雨水打湿自己,墨色的秀贴在刀削般冷俊的脸上。
疲软的星星从天边渐变。
"徐烟烟!"
放学之际,眼看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他等在一处,喊住了徐烟烟,将自己的伞给了她。
"谢谢你啊,正好诗语还没有伞呢。"徐烟烟接了过来,连忙跑回班里。
他记得最后一次找她说话,还是在半个月前。
"沈闻俞,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说了不喜欢你了,你现在纠缠我只会让我觉得我自己是个罪人,你让我很烦,求你了,你离我远点吧,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你喜欢。。。。。"
只得到了她歇斯底里的哭喊。
她扬起拳头用力打着他,他就那样任她打骂。
直到她筋疲力尽,颓然跌坐在地上。
他将她扶了起来,双手扶在她的肩膀上,弯下身体,脸对着她的脸,嗓音里有难以形容的忧郁:"季诗语,我就这么让你痛苦吗?"
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样,插进了她的心脏。
她倔强咬住嘴唇,抬起眼睛,瞪着他,冷冷地嗯了一声。
他瞬间心如死灰。
"好。"
那场雨过后,京市进入高气温的天气中。
教室里闷热,每个人都苦不堪言。
徐烟烟用中性笔戳了戳季诗语,倒在她的肩膀上,忍不住抱怨:"都这个温度了还不开空调,明中有没有人性啊?!"
姜江迎面走来,鼻子通红,他抽了徐烟烟课桌上的一张纸巾,开始擤鼻涕,看上去状态很差,懒洋洋的。
徐烟烟"呦"了一声,问:"你咋了,感冒了?"
徐烟烟见他不吱声,笑起来:"听说夏天感冒的人都是笨蛋噢!"
姜江不服气,指了指沈闻俞空空如也的座位,两眼一翻:"切!沈闻俞也感冒了,比我还严重呢,都烧到39度了,你咋不说他呢!"
听到这个名字,季诗语蓦然一怔,有所意识地淡淡抬起头,看向了他空空的座位。
"哦,怪不得了,我说最近怎么感觉班里像是少了一个人似的。"
徐烟烟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