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张写满楚枭入京之后的嚣张言行的告状信纸,被钟书雪用特殊方法放入信封,确保其他人若是半途打开,定然能被人看出来。
信纸装好,钟书雪来到后院柴房,这里住着一个年约三十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
“梁叔,要麻烦你往西南走一天替我送信了。”
刀疤男睁开眼,明明是叫人害怕的凶恶模样,可他看着钟书雪却格外柔和,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
“雪儿,梁叔不觉得麻烦。”
接过信封,刀疤男问,“还是送到平南王侧妃刘氏手上?”
钟书雪点头,怅然道:“是平南王世子楚枭的消息,他来京城不过一月有余,做出来的事却将京城闹得鸡飞狗跳,得给刘侧妃提个醒,以免楚枭招来的祸患波及到平南王,波及到她身上。”
刀疤男皱眉,“那个平南王世子,也确实跋扈嚣张了些,也不知平南王如何养出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儿子的。”
钟书雪低垂下眸子,“儿子,自然是要宠的,这世道便是如此,只希望我去信提醒,平南王能醒悟过来。”
刀疤男看着兀自神伤的钟书雪,很是心疼,“雪儿,你不输任何男子!”
钟书雪做足的姿态,这会儿又笑吟吟的安抚刀疤男,亲自将人送到靖安侯府的后门。
“梁叔,我如今尚且被父亲禁足,不能再送了,你一路小心。”
刀疤男皱了皱眉,“侯爷禁你的足,为何?”
钟书雪苦笑,“是我不好,梁叔不用多问。”
待人出门后门关上,钟书雪脸上的苦笑忧愁尽数收敛,嘴角上扬起一个高昂的弧度,“未来的大将军梁启,果然如历史书上说的一样好骗。”
“幸好好骗,不然要为了笼络住他专门让自己吃些苦头,可不划算。”
灵魂力听到钟书雪这一句自言自语的楚枭,隐隐明白了什么。
抬眼看着眼前的客人,楚枭心情颇好的直接道:“你家的消息没什么重要的,一万两银子买断要不要?”
“要!”
于是消息阁开张第三日,做成两单生意,入账一万两千两白银。
除了钟书雪入消息阁买了一张菜谱,还有就是礼部尚书大人买断的自家消息,因为楚枭心情好额外开恩一万两。
就接待了两个客人,把楚枭买奴仆的银钱赚了回来,这个赚钱度,叫人看了眼馋。
各方的人从礼部尚书那里知道他花了多少银子买断消息,对消息阁也越忌惮与好奇,更是跃跃欲试。
……
夜半时分。
在京城上空穿梭有什么快飞过,打更的更夫抹了抹眼睛,问身边的同伴,“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咻一下飞了过去?”
同伴吓得一个激灵,“你别胡说八道,哪有东西,还飞,就算有也就是夜莺,别多想。”
本来没多想的更夫:“……”
“我、我们还是继续打更吧!”
“好!”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
敲锣的声音很大,倒是叫两个更夫胆子大了些,但还是脚步很快的远离这一块。
更夫两人若是仔细看便会现,他们现异常的地方,正是平南王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