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直接問道:「你近來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相爺的意思奴婢沒明白。」
這話多少有點裝傻的意思在,但不裝傻,要她說什麼?
蘇明樟顯然不滿意,便更加直接道:「為何有意躲我?」
江蘊道:「我沒有,相爺有事就吩咐,我無一不做的。」
蘇明樟見她嘴硬得很,道:「那我吩咐你來我處賴一會兒呢?」
賴一會兒……江蘊自然聽得懂這話的意思,她道:「我裙擺濕了,不好弄髒了相爺。」
蘇明樟見她這樣也不強求,改口道:「你出去,讓青姝進來。」
「啊?」
江蘊一時沒搞明白。
蘇明樟道:「你既然什麼都不願,就出去坐一會兒,外面兩個吵得我頭疼,讓青姝進來。」
江蘊應聲,還覺得稍稍鬆懈了一點兒,她去車外同青姝說明了情況後,就自己坐在程風身邊。
程風和青姝沒得吵了,就看著江蘊道:「挑撥離間。」
江蘊無奈的眼角直抽抽。
她在外面無事可做,可裡頭的青姝此時正經受著蘇明樟審判的目光。
青姝身為跟在蘇明樟身邊的老人,對蘇明樟並不是很害怕,而且有著蘇母當年的那層情分在,他待青姝也比旁的人寬容不少,在府內給她的權力也不小,所以青姝可以說是幾乎沒有經歷過蘇明樟這樣的審視。
她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袖子裡指甲刮著布料,小動作不斷,難得的緊張。
半晌,蘇明樟終於開口道:「你跟她都聊了什麼?」
他聲音很輕,外頭的江蘊聽不到,只滿耳都是雨聲,但程風若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到些許。
青姝閉了閉眼,嘴裡極輕地嘖了一聲。
在她進來時就有預感,果真是這事。
她分明讓江蘊在相爺面前一切照舊的,江蘊本來也做到的,可是自從知道桂花糕是蘇明樟特地而為後,就開始表現得很不自在。
這才連累了青姝。
青姝不知道江蘊到底露了多少破綻給蘇明樟,所以一時也不知道怎麼答,只好學江蘊一樣裝傻道:「什麼?和誰聊?」
蘇明樟眯了眯眼,「你說和誰聊?」
青姝哦了一聲,尷尬笑笑,道:「相爺是問奴婢與阿蘊姑娘,這……聊的無非就是話本子啊,她這幾日看了很多,也很是感興,她還說她自己也想寫……」
「青姝。」
蘇明樟很平靜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