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娘为奴婢解惑。”
“你可知这宫里大大小小事务,现在都是谁在管”
“奴婢听闻,是德妃娘娘主事。”
“这就是了,内务府虽然设了大总管,可是大部分权利现在还是握在德妃娘娘的手里。除了两位太后娘娘和陛下,包括咱们的永和宫,也是归德妃掌管的。”
“娘娘的意思是”
“宫中之人,本就是各扫门前雪。你看看素来以仁心为人称赞的庄妃娘娘,可曾当众向德妃娘娘提起过此事”
“这倒是不曾。”
“那就是了。灯秀,你记得,宫里不缺同情心泛滥之人,可有的时候,恰恰是你的善良,最后才成为了刺向你的利剑。”
“灯秀谨遵娘娘教诲。”
想起灯秀当时有些无措和惊慌的神色,贺云清便有些后悔。其实这些她本没有必要和灯秀讲的,她自己被后宫这个大染缸染黑,没必要将灯秀她们也脱下水。
可是她又担心,担心她们太单纯,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心险恶的道理,总是忍不住多说几句。若是郭姑姑在这里,恐怕又要说她小小年纪就爱瞎操心了。
而这一边,见到王贵人下了马车,惠妃和梨水不约而同的撇开了视线。
实在是王贵人现在的样子太狼狈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像王贵人这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反而让人更加嫌弃的,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个。
看她那副让人倒胃口的样子,惠妃原本想让她好看的打算就消散了。这样一个人,若是还要劳烦她出手,实在是太过大材小用了。
不过,她不顺心,自然也不能叫旁人痛快起来,
“这不是同庄妃手拉手的淑妃妹妹吗妹妹,你瞧,看把王贵人给折腾的。本宫听闻,来之前为了方便五皇子出行,内务府可将妹妹坐的马车特别扩大了一圈呢
正好,王贵人的马车暂时也用不了,不如妹妹就善心,让王贵人坐一坐,你们姐妹二人,路上也好排解一下寂寞,你说是吗淑妃妹妹”
听了惠妃好一通指挥,贺云清都要被她气笑了。旁人不说,还真的把别人都当成个傻子不成
王贵人现在这副样子,若是让贺云清给送些衣物,派人跑跑腿,贺云清绝对二话不说。可是让王贵人坐上贺云清乘坐的马车惠妃可真是一石二鸟,既恶心了贺云清,还成功的挑拨了她和王贵人之间的关系。
再看看未一言,却正一副期待的模样看着她的王贵人,贺云清一摆手,示意原本要上前帮忙的香草停了下来。
“妹妹不知,何时惠妃姐姐竟也能做得了我的主好叫姐姐知道,妹妹向来是个听从吩咐的人,若是姐姐有太后娘娘和陛下的旨意在,妹妹必定二话不说,迎王贵人上马车。
可若是姐姐没有,留别做那狗拿耗子的事情,没得让旁人笑话不是”
“好,好,真是好啊”惠妃咬牙切齿的看着贺云清,分明是将贺云清更加记恨上了。
便是连自觉受到羞辱的王贵人那里,看向贺云清的眼神中也隐隐多了一次阴霾与憎恶。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这般生事,贺云清着实不想再忍。
“灯秀”
“奴婢在。”
“今日本宫就来给你上一课,有的时候啊,可莫要瞎好心,就像有的人吧,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旁人什么也没做,最后反倒被人记恨上了。你说这买卖做的,多亏啊”
灯秀虽然没有明白贺云清在说什么,可是一向觉得主子说的就是对的的她,连连应声“谢娘娘教诲,灯秀记住了。”
“你记得就好。随本宫回去吧,本来是好好的一次出行,偏偏有人上赶着让你不痛快,真是晦气”
任由着香草她们扶着,没走出去多远的贺云清突然回头,来不及收敛神色的惠妃和王贵人,就这样装进了她的眼睛里。
见二人有些尴尬和狼狈的神色,贺云清突然轻轻的笑了出来
“姐姐和王贵人这是在做什么真有意思,早就听说你们是同族,关系果然亲厚。香草你瞧,这么一看,王贵人同姐姐还真是有几分相似支出,难怪那些个美人之中,唯独王贵人脱颖而出。
哎呀,瞧我这是在说些什么天色不早了,妹妹就不同姐姐闲聊了,先走一步。
”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