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是作何试探妾吗”
“并非试探,而是真心。江肆与她对话有些疲惫,嗤笑一声摆摆手又把话说了回来公主就当做是试探吧。
“无妨。”
她与慕挽辞看似密切,实则就是对立面。她无法完全相信慕挽辞,慕挽辞亦然。
昨晚还在亲密相拥,今晚就
江肆跺了跺脚脚下的雪,打了个哈欠像是什么都没生似的说道“我乏了,要去睡了,公主殿下也早些休息。
江肆拉着慕挽辞走到花园的时候知渺和桑枝都有意避开,此刻看着两人好似不欢而散才各自走到主子面前去。
走到此处两人去往各自的卧房背对着身。
江肆本没多醉,但这会儿吹了风走路有些踉跄。桑枝一人扶她有些吃力,险些摔倒,慕挽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直奔着江肆而去。
方才江肆的一番话确实惹恼了她,可这会儿若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慕挽辞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过意不去。
她扶在江肆的另一边,力量却也并没有完全压在她的身上。走了几步,江肆才似回过味来,转头看向慕挽辞。而这会儿知渺也跟了过来,想要抬手去碰江肆。被三人围住,江肆有些莫名其妙。尤其左侧搀扶她的人还是慕挽辞。
说是试探也好,真心也罢,慕挽辞定然是觉得她没存什么好心思,这会儿是在作何可她对这样的触碰却不排斥。
桑枝是中庸,如何行事她也习惯了的,可知渺的靠近却让她很是不自在。
她下意识甩开桑枝的手,更是把知渺推开,就这样明晃晃把身体都倚靠在了慕挽辞的身上。
她们的肢体接触不少,在梦里甚至还有更过分的,所以这样的动作并不能让江肆心猿意马,甚至还会生出几分安心来。
不知道慕挽辞是作何想法,江肆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的说着“公主今日留在北院可好”总是她去南院找慕挽辞,今日她想任性一回,把人拐到她的卧房里去。
慕挽辞微微顿住,而后轻点了点头。
站在后面的知渺一脸困顿,而后又明了了什么似的,跟在慕挽辞的身侧,甚至在两人进到北院之后,还回到南院去取了慕挽辞的换洗衣物。
这一夜什么都没生,只是江肆抱着慕挽辞睡了一觉。被缚住手脚的慕挽辞极为不适,心中更是恼怒着自己的冲动。江肆醒来时,只有她一人。
她努力回想着昨夜之事,记得拉着慕挽辞在雪中嬉闹,记得她提起冯尧,记得慕挽辞过来搀着她
然后呢
怎么回来的记不得了,只想着,为何慕挽辞会不计前嫌的搀扶她
今日冰上击鞠决赛,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她思考,想着想着桑枝便敲响了门,为她沐浴更衣。江肆也只好把事情放到一边去。
想不通,就不想,反正慕挽辞这人,也很难让人想的通。
今日击鞠的第一场是靖远军对凌上击鞠队,靖远军毫无悬念的嬴了比赛,江肆对自己的技术也有些许的自信,虽然技术并没有那般娴熟,但她的命中率还是挺高的。
之后的决赛便是靖远军对护卫队。
江肆身穿玄色胡服,骑着黑色马匹和对面的白衣白马的冯尧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骑术均可,只是江肆更善于的在冰上,冯尧努力的样子颇为滑稽,刚刚看比寒的时候,江肆只注意了冯尧的脸色到还没想过会如此。
也可能是冯尧在没对上她之前,并未如此的有胜负欲。两个人男乾元准备把球传给房林,冯尧离的不远,直接策马把球抢了过去。
曾作为上京都尉,如今又是忠武将军,冯尧的能力自然也不可能没有,不适合在冰面上跑,冯尧便在掌到球的时刻,直接把球射进了球门。
远距离射门,让围观的百姓一瞬间沸腾。
上京勋贵,也是天之骄子,接受百姓如此瞩目对冯尧来说才是正常。所以她面容不改,丝毫没有得意之色,严阵以待。
江肆和冯尧四舍五入起来算是情敌,两人的攻法也大致相同,江肆马术尚佳,却也真并未比赛过,因此接球时有些费力,若不是苏洵和蓝韶配合的好,球有好几次都会从她手里丢掉。
也好在,拿到球之后她就能进门。
而冯尧因为一意孤行,队伍则快要散了。
两个男乾元信任的是房林,又忌惮冯尧的身份,不得已只能把球传给她,后续的阵型又完全跟不上去,一刻钟后比分的差距就出来了。
冯尧为人自是骄傲的,见此胜负欲彻底
被燃起来,球杖的顶端如偃月一般弯曲回来,将急滚动的马球挡住,江肆与之碰到了一处。
手臂相触,两人谁也不让谁。
僵持许久,江肆趁其不备时把球传给了蓝韶,而冯尧后方的两个乾元距离甚远,只有房林在侧。江肆策马到一旁接应蓝韶时,回头一看却是房林被冯尧的球杖打到。索性少女灵活,看起来像是只碰了手臂。比赛不过一刻钟,此时房林受了伤,结果便已毫无悬念。
“停手。”江肆大喊了一声,把球杖扔到一旁,和蓝韶一块到了房林的身边。冯尧站在一旁,见到江肆过来躬身道歉侯爷,下官方才一时手滑所以才
冯尧的解释江肆听了当听不到,完全没心思理她,而是看房林伤的如何。
靖远军的小军医先一步守在了房林的身侧,见二人过来便说“侯爷,郎将,小人来处理便是。
蓝韶身为靖远军的军医自然也是有军衔的,金御郎将便是她的军职,所以蓝韶手下的军医见她都是这般称呼,旁人皆是惯称蓝军医。
军营之内,军医与士兵互不牵扯,为每一位靖远军医治都是理所应当,只是需以江肆苏洵叶婵等人为先,所以在面对房林之上,小军医如此做确最为妥帖。
可人是冯尧这个忠武将军伤的,房林又是江肆和苏洵一同看中之人,理当不同。蓝韶看了看房林的伤势,淡声拒绝不必,我来。
小军医让出位置,站在蓝韶的一旁。
她伤到了骨头,不过没折。
“处理之后,三个月不许乱动,保证你恢复如常。”蓝韶对待房林少有的和善,一边包扎一边耐心的嘱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