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元也把人搂紧,“幸好赶上了,回来路上我一直在想,一定第一个跟你说新年快乐。”
……
在一群人小心照顾下,路舒白的肚子,坚挺到初四。
白天的时候,已经开始阵痛。
初产妇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阵痛,路舒白丝毫不慌,还偷偷进空间洗了头和澡。
空间浴室,早就被她改造成孕妇专用,非常方便。
晚上十点多,不高兴在脑海中呼喊,“快点去医院,再过两个小时就要生了!”
“谢谢!”路舒白道声谢,扒拉元也,“快去医院,我要生了。”
理智的,完全不像个临产孕妇。
“什么什么?”元也听到这消息差点跳起来,又开始频繁深呼吸,“冷静,理智……”
他先跑去通知白桦等人,又快把准备好的待产包放到车里,然后回屋抱上路舒白,小心翼翼上车。
路家人不愧都是军人,这么一会儿,已经全员聚齐,坐在车里。
白桦在车里接着路舒白,“舒舒,别害怕啊!咱们都在外面陪着你。”
路舒白笑着安抚大家,“我不怕,我肯定会顺顺利利的。”
即使在黑夜,路灼光这车也开的平稳。
路舒白到医院,反复交代孩子不要离人,大概凌晨的时候,被推进产房。
经过几个小时撕心裂肺的呼喊,路舒白终于诞下一儿一女。
元也手脚软,看着路灼光和白桦抱孩子,根本不敢上前。
“舒舒呢?”元也看着啼哭的孩子,有些茫然,他得先找到媳妇。
“舒舒在里面观察半小时,等会儿就出来,你要不要抱抱孩子。”
“先不抱了,我怕摔到他们。”元也看着两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娃娃,颇有些担忧。
如果舒舒知道孩子长这么丑,会不会伤心到哭。
路舒白累到昏睡,等有意识时,已经置身一片迷雾之中。
她凭感觉不断向外走,拨开迷雾,看到了一个少年短暂的一生,那是书上没有描写过的。
路家和元也被打倒后,路沛白不愿脱离关系,随之被影响退伍。
下放过程中,右腿被打断,因为得不到救治,落下残疾。
昔日英姿勃、开朗赤诚的少年,一朝坠入深渊。
路家下放的地方,民风恶劣,一家三人小心谨慎,日子依旧苦不堪言。
他一个瘸子,因为长相不错,被村里一个姑娘看中。
路沛白自是不愿,姑娘家在村里有话语权,他不同意,就变本加厉折磨路父路母。
路沛白低头了,却不愿意碰她。整日忍受姑娘的辱骂,过了十年行尸走肉的生活。
好在父亲平反,官复原职。
可那又怎样呢!
有些东西早就变了。
他再也回不去了。
如今的路沛白,外表崩坏,内里腐朽,留下的,只是苟延残喘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