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将军托我与宣王妃致歉。”吩咐小二收拾了,女主与林肖怡一道缓步而出,“上回是他过分了。”
大约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令静下来的季赟终于想通了得罪宣王妃也是件麻烦事儿,但他一个男子又不好直接拜访,只好委托女主代为转达。不过林肖怡觉得,更大的可能是季赟只不过是想找点什么借口和女主说说话罢了,不然他不好拜访自己,却去拜访了女主也是蛮奇怪的。
“无妨。”林肖怡毫不在乎,“以前我心悦于他,他便是天是地,现如今我对他失了念想,管他是个什么东西。”
林肖怡现在的性子女主倒是很喜欢,敢爱敢恨坦坦荡荡,没了以前那股歇斯底里的劲儿,便哈哈一笑:“这话我可不会告于季将军听。”
“什么季将军?”林肖怡抬头,见荣丙麟双手负在身后,堵在了走道当中,她刚才与女主说话没能看见他,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瞧见:“又关那季赟什么事?”
荣丙麟脸色奇差,那双眼睛瞪得似乎要吃人一般,林肖怡也不害怕,笑吟吟地迎上去问:“王爷可是特意来接妾身的?”
荣丙麟不吃她这一套,皱着眉头追问,声音有些气急:“又关季赟什么事情?”
“王爷先告诉妾身是或是不是,妾身再告诉王爷关季将军什么事吧?”林肖怡胆子大,而且不要脸,女主还在旁边她就开始调戏起了自己男人。
荣丙麟冷冷瞥了一眼女主,又看向林肖怡,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是,若是你不想回府,我就直接叫人驾车去码头。”
“那便不回去了,妾身可对这游船期待得很。”林肖怡上前将他的手从背后抓来紧紧握住,看了女主一眼,见她识相离去这才总算回答:“季将军托白王妃来道歉的。”
“道什么歉?”荣丙麟皱着眉头,这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还能是哪件事,王爷忘了中秋是为何与季将军比武的了?”荣丙麟可以在外用你我,林肖怡却是个尽职尽业的好演员。
“你怎么回的他?”荣丙麟急了,抓着林肖怡的手臂就不放。
林肖怡拍了拍他的手,回答道:“妾身自然是原谅了季将军。”
荣丙麟的表情立刻就不好了。
林肖怡也不多说,只是牵着他的手与他下楼。她刚才在二楼的走道看到了下面一晃而过随着女主来的季赟,下楼果真见到了他,这些言情文里的男主男配们还真是都不用上朝的。荣丙麟本就非常在意林肖怡对季赟的旧情,此刻见到他立即脑补了许多偷偷私会互诉衷情的话本,都不带考虑一下季赟的心情。
“季将军。”荣丙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
既然已经被现,季赟也不躲避,大大方方对着荣丙麟行了礼,又对林肖怡一个拱手,也算作道歉了。可是这个动作在荣丙麟看来就是妥妥的私相授受,如果不是林肖怡拽着他,恐怕酒馆中就已经上演全武行了。
不过林肖怡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王爷。”她唤了一声,荣丙麟立刻回过头来望着她。
林肖怡微微一笑,伸手就搂住荣丙麟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吻。有便宜占的时候荣丙麟反应就快多了,他几乎是立刻按住林肖怡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两人当着一整个酒馆的人吻得难舍难分,只苦了一边生性古板严肃的季赟看得恨不得自插双目,觉得这女人果真是个淫|妇,那日说的话倒也不算辱了她。
吻完荣丙麟就心情舒畅了,对着季赟露出了一个极为得意的、炫耀一般的假笑,搂着林肖怡出了门。
季赟满心悲愤都不知道该如何宣泄。
林肖怡上了船才知道荣丙麟十天前就准备好了一切,原本他五日一休沐,上个休沐日就准备带她出门,却不想被奸细的事情绊住了脚,只好往后推了五日。这个年代的男人总觉得与女子同了房拔了头筹才是真真定了这个女人的终生,所以林肖怡其实还挺意外荣丙麟竟然如此能忍。
大齐都城并非位于水乡,但是为了取水、运输之便生生开凿了一条运河,绕城一周,也做护城之用。不过因多年无战事,这条运河的码头边上已经布满了挂着绸缎的船只,又是一条的花街柳巷。这些花船大多聚集在码头南面,北面则是一些讨生活的船夫,偶尔也会有富贵人家租了船出航游湖,绕城一周正好是一晚。……
大齐都城并非位于水乡,但是为了取水、运输之便生生开凿了一条运河,绕城一周,也做护城之用。不过因多年无战事,这条运河的码头边上已经布满了挂着绸缎的船只,又是一条的花街柳巷。这些花船大多聚集在码头南面,北面则是一些讨生活的船夫,偶尔也会有富贵人家租了船出航游湖,绕城一周正好是一晚。
说实话,林肖怡其实对另一边的花船更感兴。
此时船夫还在船底生火,带上船来的下人则在布置打扫房间,荣丙麟与林肖怡两人一同站在甲板,见她盯着不远处的花船看得起劲,冷不丁冒出一句:“礼部侍郎与季赟自**好,今日约了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以及恭亲王世子,就在那些船的某一艘内花天酒地。”
林肖怡扑哧一笑,扭头望向他:“你倒是不留余力,逮着时间就告季赟的状。”
荣丙麟冷哼一声,抱着她就不愿松手。大约是不喜人近身的关系,荣丙麟倒真的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林肖怡从未见过王府里有什么女人,也不见荣丙麟外出留宿,每天晚上都巴不得和她钻在一个被窝里,吃不到摸摸看看也好。
不想再谈那个破坏气氛的,林肖怡微微退开些,亲了亲荣丙麟的下巴:“你今日准备了些什么?”